时可以看,不是功课。”
盛烟接过一本,暂时也没有看的?兴致,放到了一旁。
她起身,外面又下起了小雨,盛烟望着窗外的?雨,有些犹豫,上一世这两?年江南有下这么多的?雨吗?
还在思索间,槐花就上前将窗户关上了,对上盛烟的?眼睛,槐花语重心长道:“烟烟,大夫说了,你身子骨不好,下雨的?时候不能开?窗户。”
盛烟轻声道:“有些闷。”
槐花关窗的?手顿了一下,随后留下了一条窄窄的?缝,回身将盛烟搀扶住:“烟烟,忍一忍,你身体还未好。”
“大夫如?何说?”盛烟摸了摸自己额头,温度已然正常了。
槐花轻声道:“大夫说就是风寒,只是烟烟身子骨弱一些,所以高烧不断,日后多加注意就好了。”
盛烟应声,这和她预想的?也差不多。槐花为她拿来?一本书,恰巧就是谢云疏带来?的?,她翻了一页,发现的?确不是什么功课,是些民俗故事。
有小姐,有书生,有狐妖,讲来?讲去,脱不开?生死,她心中生起了莫名的?烦躁。她闭上书,纤细的?手指按在书封上,良久才松开?一些力?道。
槐花在一旁绣上次未绣完的?荷包,这一次同上一次不一样?,绣的?很稳,没有刺到手。盛烟担忧地看了一会,见?槐花没有伤到自己,就移开?了眼神。
微凉的?风顺着那道窄窄的?缝隙滑进来?,盛烟眼睛望着关上的?书,实际上却是在发呆。
这样?一连过了几日,盛烟的?病好了大半,只剩脸色比平日虚弱苍白些。盛烟等着派去长安的?暗卫的?回信,偶尔做一做功课,因为身体的?原因,玉苏教她射箭的?事情暂时耽搁了下来?。
谢云疏没有来?寻盛烟,她自然也不会去。
之前他为她布置的?功课没有全部做完,她有意耽误着进度,不想再同谢云疏有过多的?接触。
一日,她还在做功课,槐花突然说:“烟烟,明日是不是到了去佛寺的?日子?”
盛烟持着毛笔的?手一顿,一滴墨就滴了下去,晕染开?,一页功课废了大半,盛烟将笔放到笔架上,收起已然被毁坏的?宣纸,走到一旁用?清水洗了洗手。
槐花顺势递过一张干净的?帕子让盛烟擦拭,盛烟接过,回道:“好像是到了。”
被推迟了一个月的?第四次。
槐花轻声道:“也不知道这么难求的?东西?长什么模样?,烟烟,你见?过吗?”
盛烟摇头:“只是听说过。”
槐花用?手撑着头:“那等公?子送给烟烟了,让我看一看,开?开?眼界。”
盛烟没有拒绝的?道理,她下意识摸着自己空着的?左手腕,顿了一下后,又放下了手。槐花一早便注意到了她这个习惯,见?状去梳妆台前打开?一个红木盒子,从?里面拿出一个白玉手镯,走上前给盛烟戴了上去。
盛烟没有拒绝,另一手有意识地摸上去,却只摸了一下又放了下去。
*
隔日。
盛烟同谢云疏一起去了佛寺。
马车上,盛烟将这几日的?功课交给谢云疏,她没有花太多心思,她知道谢云疏一眼就看得出来?,但谢云疏什么都没有说。
马车行着,谢云疏突然咳嗽了几声。
盛烟递过去一杯茶,轻声道:“怎么了?”
谢云疏淡淡接过:“无事,昨日受了风。”
盛烟这才看见?谢云疏的?脸色比平日苍白不少,她轻轻蹙了蹙眉,将他手中的?她交上去的?功课拿回来?放到桌上:“不舒服便应该休息,让玉苏......”
她才想说让马车掉头回去,就想起上个月已经耽搁了一次,她并不知道他何时离开?江南,不能再耽搁下去。
谢云疏也没有让她说完,轻声道:“无事,只是偶尔会咳嗽两?声。”
盛烟就没有说话了,在她的?对面,谢云疏闭上了眼闭目养神,盛烟的?手按在桌子上的?功课上,心中有一股说不清的?郁气。
她未曾想到她能如?此平静地面对谢云疏。
她清楚地直到他拥有上一世所有的?记忆,他在一步步做出和上一世完全不一样?的?选择,但是她不敢赌,也不能赌。
毕竟,她上一世赌输了。
盛烟其?实能说给自己无数个道理,但是在某一刻,她还是忽略不了自己内心的?迟疑。但就像那些在火盆里面化?为灰烬的?证据一般,她始终有自己做下的?决定。
她也闭上了眼,松开?了手。功课被几本书压着,风偶尔将其?吹起来?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