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电话的沟通,狐重楼和韩潇龙很快就找到了正在学校大门口等候的时妤莲。
女人穿着牛仔裤,黑色的腰带上披着棕色的短款上衣,头顶同样是棕色的贝雷帽。
“这位是守密司的秘密警探,韩潇龙,自己人。这位是时妤莲,密辞大学的学生。”
听到守密司三个字,时妤莲脸上的表情立刻亮了起来,“韩警探你好!你们守密司内部有联络方式吗?”
“不一样的部门规矩不一样,怎么了。”韩潇龙眉头一皱,“该不会是有干员在遗迹里失踪了吧。”
时妤莲低下了眼睛,为两人说起了近况。
本来遗迹现场是被层层保护起来的,守密司的干员在这里设置了一些范围很大的仪式,理论上可以隔绝遗迹里的影响扩散到外界。
但是就在昨天,密辞大学的科考团队在一次常规的遗迹勘探后莫名其妙失踪了一个人。
紧接着,遗迹附近的营地里也开始出现失踪,而且越来越频繁。
出于谨慎,时妤莲在营地里出现第一起失踪案时便先返回了学校内,和她保持联络的秘密警司负责随时和她通报情况。
但是没过多久,进入遗迹里搜寻的守密司干员也开始失踪,直到最后就连秘密警司都失去了通讯。
“秘密警司都失踪了?”
这可不是好消息,按照守密司内部的职位评级,秘密警司高于秘密警探,低于搜查官,理论上都是身经百战的好手才会担任这样的位置。
韩潇龙想到里,问向时妤莲,“那个警司叫什么?我问问情况。”
女人摇摇头,“我只知道他姓刘。”
“刘?”韩潇龙一愣,“清辉分局没有姓这个的警司,是余芙分局的?”
他这才反应过来被派来支援密辞大学的肯定是离得更近的余芙分局。
“余芙分局的搜查官……”狐重楼咂咂嘴,“是蔺迟,对吧。”
作为余芙区守密司的一把手,蔺迟总是不得不接下金主们的委托亲自出手干些脏活,一旦他倒下,整个余芙分局便是一盘散沙。
“现在可顾不上是不是越权了,我先给老大打电话。”
韩潇龙面色凝重地把情况告诉了索迷鹈,可是电话那头的搜查官似乎并不在意。
“失踪?封锁现场,检查隔离仪式,在那守着,我给蔺迟后面那些人打电话。”
“搜查官,可是那个小队……”
“可是什么可是,你亲自下去一趟把问题摆平,把人们都救上来?别做英雄的白日梦,警司都折在下面了,你个警探凑什么热闹。”
放着失踪的干员不管,这并不是守密司视人命为草芥。
出了事总要有人来扛,总要有人来填坑,扛不住就死,不想扛就逃,逃了就等着清算。
干员死在突如其来的意外里,本就是守密司的日常。
习惯了生离死别的他们更关心危险会不会进一步扩散,会不会有更多的人因此而死。
逝者已逝,生者还需要继续活着,死一个人、两个人、十个人上百个人,总好过让全城甚至全国的人都跟着陪葬。
至于人员的折损,每年拿着大把拨款的守密司可不差钱。
就算没有自愿为和平安定献上性命的义士,也总有亡命徒会为了钱签下卖身契。
“超自然灾害不可控,韩潇龙,牺牲也要讲究效率,一点情报没有,你一个人下去送死?”
索迷鹈没好气地骂了两句,直接挂断了电话。
守密司的策略是保守,不是激进,这种道理韩潇龙自然清楚。
他和守密司里每一个怕死的人都一样,有着不敢放手一搏的理由和羁绊。
只是这种时候,总是难免有些兔死狐悲的情绪在。
狐重楼拍拍韩潇龙的肩膀,“走吧,先去现场看看情况。”
三人坐上了学校前往遗迹的专车,摇摇晃晃地开向了阳辉市的最南端。
在车上,狐重楼问起了遗迹的调研情况。
“遗迹里有很多痕迹都很新,和那个无头的雕像一样,基本都能确定是近几年才搬进来的。”
但是问题在于,整个遗迹里并没有人生活的痕迹,灰尘、蛛网、残垣断壁,还有浑浊的气体,他们像是整座遗迹的首批客人。
如果事情如狐重楼所料,背后都是西纪在搞鬼,那他又是什么时候、用什么方式做到这一切的呢。
他们唯一明确的信息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