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
冬梅愣了一下,她从未见过叶清如此重视哪一个客人,却也没有多问,紧随门房小厮出门迎接去了。
叶清吩咐了孔婷和陆知意几句后,整理了下仪容,随即往主院走去。
待叶清在主院看到皇上和德福时,她想了想是否要行皇室儿媳之礼还是一般礼仪、又该如何唤他时,皇上哈哈笑了下,对着她道:“出门在外不必多礼,过来坐吧。”
德福也笑着为两人倒了杯茶水,随即对皇上道:“皇上,看到郡主如今长得这么好,您该放心了吧!”
“放心,放心了哈!”皇上笑着,对叶清道:“不必拘谨,现在没人,像以往一般唤我父皇就行。”
叶清点头,轻轻唤了声“父皇”。
德福看着两人,乐呵呵地走出房门,站在门外,留给两人充足的空间。
叶清看着眼前的皇上,道:“父皇前来,没能提前去恭迎,请恕儿臣不足之罪。”
“我又没提前跟你说要来,你怎么恭迎,何罪之有呢?”皇上哈哈笑着,开口道:“我来苏州,知道的人并不多,处理完事我就回去了。”
叶清不好问他是处理何事,便问:“那父皇的事处理完了吗?”
“快了。”皇上说着细细地看着叶清,再次道:“我今早,到太湖见了锦年,说开了一些旧事。”
叶清知道皇上与方锦年认识多年,却不知道他所说的是何旧事,也不便多问,便道:“说开了就好。”
皇上看着她,从怀里掏出了一封信,道:“我这次来苏州,是收到一个旧友的托付。他让我处理好这多年的恩怨,要不然,他无法走得安稳。”
叶清眼眸从信封上略过,感觉字迹有点熟悉,却想不起来到底在哪里见过。
皇上将信往叶清前面推了推:“拆开看看?”
叶清连忙摇头:“这是父皇的信,儿臣……”
“无妨,这并不是什么你不能看的。”皇上看着叶清,一脸慈祥。
叶清拿起信件,慢慢地打开。
她先看了一眼落款处,是孟子安。
她抬头看向皇上,问:“这是我舅舅孟子安吗?”
“没错,是他。”皇上看了眼叶清,随即叹了口气,继续道:“半个多月前,他给我写了这封信,想我让将这些旧事都处理好,这样,他才会走得安心。”
叶清了然,可是她却从来不知,孟子安原来与皇上交情不浅。
“他的那双腿,是因为我、因为大萧,才失去的。”
听着皇上突然悲凉的声音传来,叶清愣一下。
她将信执起,垂眸看去。
半晌,叶清将信重新叠好放回信封内,递还给了皇上,脸上的轻柔凝结在了眼底。
信上的内容,与她所知的,有很大出入。
皇上看了她一眼,抬头望向了天边,缓缓道:“我与你父亲、子安三人从小一起长大,又志趣相投。你父亲从小跟着你祖父征战沙场、爱好带兵打仗,子安喜欢研究奇门八卦、追逐自由,我作为大萧的太子,也有自己的责任与义务。后来我登基了,你父亲去了西境,子安上了长鸣山。”
“我登基后,与太师南下出巡,遇见了锦年,我与他一起吟诗作画、谈古论今,是自你父亲与子安离开京都后,我所结交的第一个知己好友。我也是在那个时候,见到了柔娘。”
皇上回忆着往事,再看了眼叶清的眉眼,继续道:“柔娘与你母亲长得很像很像,我都怀疑她们似乎就是同一个人。但是她那时怀着第一胎,即将临盆,用着苏州口音在一旁吟唱着一首《江南曲》,我方恍然大悟,原来这世上,竟有两个长得如此相像之人。后来,盐运史告诉我,锦年就是大萧最大的盐商,手上掌控着整整三条盐道。太师告诉我,让我一定得把握住与苏州方家的关系,好将盐道掌控在朝廷的手上。”
“可我与锦年一见如故,不想伤害这个不可多得的朋友,可是太师与太后步步相逼,我口头上也答应了他们。后来,我再次来到苏州,遇到了西凉派来的杀手,向锦年与柔娘坦白了我的身份。为了给我争取时间,柔娘喝下了那碗带毒的茶水,身中剧毒。我从朝廷带来御医为她止住了毒,可是残余的毒素却留在了体内,以致于生下一个自带至毒的女儿。由于害怕太后和朝中人发现我与锦年一家的关系,以此来让我掌控盐道,那些年,我只能让人偷偷地从民间寻找解毒高手,派到苏州来。可是多年过去,却未见有何起效。”
说到这里,皇上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