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郭芙低声道:“大武哥哥,小武哥哥,你们谁先进去?”
两人相视一笑,武敦儒狡黠地溜入屋内,而郭芙则与武修文守在门外,警惕地观察四周。
易逐云听得开门之声,误以为是郭芙再次前来,便不以为意。
闭目养神,准备睡觉。
武敦儒蹑手蹑脚地走到榻旁,弯下腰,盯着易逐云,低声骂道:
“你这恶贼,竟敢欺辱芙妹,我本该痛打你一顿,但念在你此刻无力还手的份上,我便暂且饶你一命……
“不过,你必须如实告诉我,李莫愁与你究竟有何瓜葛,你怎会拥有如此多的冰魄银针?”
易逐云微微睁开眼,淡淡道:“李莫愁乃我师姐,但她因故被逐出师门,还偷走了我的一本剑谱,我此行便是为了寻回那本剑谱。”
武敦儒眉头紧锁,疑惑道:“此言当真?”
“千真万确!”
易逐云话锋一转,又道:“武兄弟,你可知如何让郭小姐对你倾心?”
武敦儒一怔,问道:“有何妙法?”
他竟忘了自己进来的目的是什么了!
易逐云微微一笑,道:“此刻你与你弟弟与郭小姐的距离相等,若你鼓起勇气,向前迈出一步,你便比你弟弟更近了。你缺少的,正是那份男子汉的勇气,那份敢于向前一步的勇气……”
他滔滔不绝地继续说着,意图让武敦儒缠住郭芙,以免郭芙前来报复自己。
武敦儒听罢易逐云所言,沉吟片刻,便独自退出了房间。
郭芙见状,好奇道:“大武哥哥,如何?”
武敦儒笑道:“我痛骂了恶贼一顿,他竟然泪眼婆娑。”
郭芙闻言大喜,随即转向武修文,吩咐道:“小武哥哥,你也去教训那狗贼一番!”
武修文应声,轻手轻脚地走过去推开了房门。
武敦儒看着郭芙的侧脸,心中小鹿乱撞,深吸一口气,鼓足勇气,低声唤道:“芙妹……”
郭芙转头看向他,问道:“大武哥哥,有何事?”
武敦儒脸色通红,结结巴巴地道:“芙妹……我……我想问你,你可愿……嫁我为妻?”
他对郭芙情愫已久,听了易逐云的话后,心中勇气倍增,终于鼓足勇气表白。
郭芙一怔,轻声道:“大武哥哥,你对我的好,我自然知晓。小武哥哥虽未明言,但我也知他对我情深意重……你如此体贴我,我心中之苦,你又岂能不知?”
武敦儒心中一酸,泪水竟夺眶而出,哽咽道:“芙妹,你若嫁与他人,我……我活着还有何意义?”
正说着,武修文也从房间中走出。
……
接下来的三日,郭芙果然没来报仇,但郭靖每日都会如期而至,为他运功疗伤,这份恩情他心中自是感激涕零。
此刻,除了那断裂的三条筋脉尚需时日恢复,无法使用内力外,其余伤势皆已痊愈,行动自如。
又过一日。
易逐云偷偷溜至马棚,却发现那匹从察合台手中夺来的骏马竟已不在,心中不禁失落。走出马棚,独自叹息,忽见郭芙策着小红马急驰而来,他忙躲进一旁的草垛之中。
待郭芙将小红马系好缰绳,武敦儒也骑着马随后而至。
易逐云这才发现,自己那匹骏马竟被武敦儒占为己有。
“芙妹,这马虽是好马,但终究还是比不上你的小红马。”
武敦儒边系缰绳边夸赞道。
郭芙笑道:“那是自然,小红马乃是万里挑一的宝马,恶贼所夺那匹,充其量也只是千里挑一。”
武敦儒连连点头称是。
郭芙刚要出马棚,武敦儒突然拦在郭芙面前,目光灼灼,认真地问道:“芙妹,那日我对你所说的话,你究竟作何打算?是应允我,还是……”
郭芙嘴角轻扬,缓缓道:“大武哥哥,我知晓你对我的深情厚意,但……你需得体谅我的难处。你们兄弟二人,我都珍视,不想伤了任何一人之心,你能不能不要再逼我了?”
武敦儒面露苦涩,眼中委屈巴巴,颤声道:“芙妹,我……我虽不及弟弟那般擅长言辞,但我比他更勇敢,更有决心,我愿为你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郭芙轻轻摇头,柔声道:“大武哥哥,你的好我怎会不知?小武哥哥同样愿意为我赴汤蹈火,他虽然寡言少语,但心意我都看在眼里。”
武敦儒无言以对,只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