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他们又和好如初,而自己又不想再见李莫愁那个恶女人,到时候自己何去何从?回嘉兴还是去桃花岛?
一边想着,一边大吃大喝。
茅五三人见她神色冰冷,又没得到她的话,只看着她吃,谁也没敢动筷。
陆无双吃饱喝足,让他们自便,自己回房,把门封死,躺在床上,听着隔壁声响,竟是半点睡意也无,心中暗骂:“这贼师弟,大混蛋,表姐真是一朵鲜花,被你白白糟蹋了。”
不由自主地想起“郭大郎”那英俊的面容,暗自惋惜,怎就生为女儿家,而非男儿?越想越觉可惜,不住叹气。
绿萼神思恍惚,又至河畔,河水滔滔,夜风拂面,竟觉寒意侵骨,心中黯然:他对我并无深情,这世间似也无甚可恋。
她自幼缺爱,以为遇得真心人,满怀希冀,不料终归是空。少女情怀,纯真而深情,一旦受伤,更是痛不欲生。
绿萼坐于河边,双膝紧抱,泪如雨下,伤心至极。
忽听得身后脚步声近,她浑不在意,只顾哭泣。
有人问道:“小姑娘,为何哭泣?”
绿萼不答,只是啜泣。
那人又道:“真是没用,不过是被薄情郎所负,杀了便是。”
绿萼道:“我杀他作甚?只怪我命苦。”
更是哭得梨花带雨。
那人冷哼一声,道:“如此没用!我这就去取了那薄情郎的性命。”
绿萼心头一震,回首望去,只见一道黑影倏忽远去,心中暗惊:莫非是那银月护法一伙?
她顾不得伤心,急奔镇中,却未见那人踪影,心中更急,直奔安渡老店易逐云所在之处。
屋内仍是那令人心碎之声,她想:“他正与旁人欢愉,我还想着护他周全,实是可笑至极。”
忽听得“啪啦”“吱呀”声响,似有人挑开窗栓潜入。
绿萼焦急之下,拔剑挑开门闩,闪身而入,叫了一声:“易大哥!”
只见一道黑影疾向床榻攻去,绿萼纵身一剑刺出,那人反手一剑,直取绿萼腋下。
绿萼大惊,手腕微翻,将对方剑招荡开。
那人怒喝:“你这女子,真是自寻烦恼,被薄情郎欺负也是活该。”
绿萼道:“那也与你无关。”
两人快剑连连,剑击之声不绝。
忽有一人影闪至,两人边斗边瞧,只见易逐云已至眼前,周身赤裸,两人都惊叫出声,不敢直视,只顾手上招式。
易逐云闪身至那人身后,右臂一揽,稍一用力,将那人掷向床榻。
绿萼不明所以,纵身欲起,易逐云一闪身,将她抱住,道:“自己人,别打了。”
绿萼更觉委屈,泣道:“她要杀你。”
那人道:“师弟,这……这是谁?”
原来那人竟是洪凌波。
易逐云道:“好师姐,都是自己人。”
说着望向门外,只见陆无双持剑立于门外,神色惊讶。
他闪身至门前,道:“师姐,没事没事。”
陆无双连忙掩目,转身离去,啐骂道:
“臭流氓。”
易逐云连忙将门关上,一回身,洪凌波与绿萼皆偏头不敢看他,都尴尬万分。
他走过去抓住绿萼的胳膊,拉了拉,绿萼一动不动,他便索性将绿萼抱起,走向床榻,掀起帘子将她扔了进去。
洪凌波嘴角微颤,瞥了一眼他下半身,连忙低头,颤声道:“师弟,快……快些穿上。”
一时不知说些什么好。
易逐云揽住她,又将她扔回榻上,自己也钻入榻中,将帘子整理了一番。
四人面面相觑,三女都羞得低着头。
易逐云假咳一声,说道:“绿萼,这位是我师姐洪凌波,是我娘子,这位是程英,也是我娘子,以后你们三个便是好姐妹了。”
又向洪凌波介绍了绿萼。
绿萼偷偷瞧了一眼,只见两人都是美人,一个甜美可人,一个冷艳无双,低声道:“银月护法那几人想在对岸埋伏你。”
易逐云凛然道:“别担心,我们夫妻四人同心,岂会怕他们?”
绿萼道:“易大哥,我还是走吧,我……”
易逐云知她外表清雅,内心柔弱,断然道:“不许走。”
洪凌波道:“师弟,我还是走吧。”
说着,起身欲去。
易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