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艰难,又心怀仁爱,若能上位,必能为天下百姓谋福祉,成就一番千古伟业。”
易逐云苦笑着摇头道:“岳父大人过誉了,小婿何德何能,敢担此重任?”
耶律楚材一正,说道:“贤婿切莫妄自菲薄。自你救我那日起,我便知你绝非池中之物。你见识不凡,待人宽厚仁和,我坚信你有改天换地的能力。如今这乱世,百姓所盼,不过是一位能让他们安居乐业的贤主。贤婿若能挺身而出,必能一呼百应。”
易逐云见耶律楚材言辞恳切,神色愈发凝重,沉思片刻后,说道:“纵观历史,诸多王朝覆灭,多源于地主土豪的压迫和土地兼并。百姓失去赖以生存的土地,生活困苦,自会揭竿而起,王朝也随之摇摇欲坠。如此看来,谁登上那位置,似乎也难以改变这一局面。”
耶律楚材轻抚长须,微微摇头道:“此论虽有几分道理,但略显片面。古往今来,土地兼并之事,并非如你所想那般严重。依我之见,并非土地被兼并导致百姓逃亡,而是百姓先逃亡,土地才被兼并。”
易逐云微微一愣,疑惑道:“此话怎讲?”
耶律楚材端起茶杯,又抿了一口,不紧不慢地说道:“其中关键,在于赋税。王朝统治日久,官僚体系愈发庞大,为维持这一体系的运转,赋税便会日益加重。百姓不堪重负,只能背井离乡,四处逃亡。而那些被百姓遗弃的土地,便被地主土豪趁机兼并。所以说,真正压迫百姓的,并非地主土豪,而是皇权和官僚阶层。”
易逐云若有所思,道:“但那些地主土豪平日里也没少欺压百姓,这又作何解释?”
耶律楚材闻言大笑,说道:“贤婿只看到了表面现象。在皇权和官僚的压迫下,地主土豪同样难以幸免。他们虽拥有一定的土地和财富,但也需向朝廷缴纳赋税,还要应对官僚的各种盘剥。一旦遇上苛政,他们的日子同样不好过。你看历史上的诸多起义,百姓所杀者,大多是各级官吏和皇室成员,而非普通的地主土豪。”
易逐云沉吟道:“如此说来,若想改变这天下,关键在于整顿皇权和官僚体系。”
耶律楚材点头,“正是。而这天下之主,正需心怀仁爱之人。若你能上位,以你的见识和胸怀,必能建立一个清明的政治体系,减轻百姓负担,让天下百姓都能过上太平日子。”
易逐云面露难色,道:“此事谈何容易?稍有差池,引发各方势力反弹,恐将祸及子孙后代。”
耶律楚材露出欣慰的笑容,说道:“此事虽难,但并非不可为之。只要你有决心,必能成功。对了,贤婿对蒙古怎么看?”
易逐云道:“如今蒙古政治清明,军事强盛,反观大宋朝廷,腐败不堪。”
耶律楚材道:“贤婿此看法,恐怕有失偏颇。蒙古当真政治清明?”
他冷笑一声,继续道:“贤婿只看到了表面。蒙古乃外来政权,入主中原不久,根基未稳。为稳固统治,他们自然会对官员严加约束,一旦发现贪污腐败之事,便严惩不贷。这并非他们本性清廉,而是形势所迫。而且,他们对中原地区的管理尚不够深入,尚未形成如大宋那般盘根错节的官僚关系网,故而看似政治清明。但假以时日,待其统治稳固,官僚体系逐渐庞大,与大宋又有何区别?”
易逐云细细思量,觉得耶律楚材所言甚是,于是问道:“依岳父大人之见,我们该如何应对这局势?”
耶律楚材道:“不管是大宋还是蒙古的统治者,如今看来,皆为草芥之伍。他们只知争权夺利,全然不顾百姓死活。贤婿只需找准时机,除掉最上层的班子,再笼络下层官吏和军官,便能迅速稳定局面。”
易逐云听后,忽生一计,想道:“忽必烈将诸多高手带在身边,我何不去偷袭他的老巢!”
当下召集麾下草台班子筹谋此事,众人都称此计甚妙,只有莫愁满脸不悦。
易逐云雷厉风行,将莫愁和绿萼送至绝情谷妥善安顿后,便带着裘千仞、彭连虎、耶律燕、完颜萍以及倒戈的汉将孙冀,乔装成蒙军模样,快马加鞭,直奔中都而去。
那彭连虎本是河北、山西一带恶名昭彰的悍匪,麾下喽啰成群,势力颇为浩大。其人行事狠辣,杀人如麻,江湖上送他一个外号,叫做“千手人屠”。
再说孙冀,他曾是史天泽麾下干将。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