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中嗡嗡作响，空白一片…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将洛盛从魔怔中唤醒，他捂着火辣辣的右脸木讷的看向姜尚。

“师父…”

“醒了么？”姜尚微笑着甩甩手掌，重新握住鱼竿，“为师都还没把话说完呢，别急着崩溃。”

“师父，你说…这些都是芸若灵…”

“一开始为师也并不知道真相。”姜尚继而又道，“但好在，为师的一缕残魂依附在芸若灵的身上，才得知一切。”

原来芸若灵，实际上是神帝轩辕烁之女，而这也就解释了为什么她的仙缘会如此之高。

“什么？她…她是神帝的女儿？！”洛盛不可置信道，“这…”

不应该啊？他不是在凡间捡到的弃婴吗？怎么突然她就成神帝的女儿了？！

“说起来，也算是个孽缘…”姜尚仰着头，长叹道，“或许，芸若灵也是遗传了她娘的血统吧…”

“师父，你说归说，为什么要抬头？”

“习惯。”

根据姜尚的调查，原来在几万年前，神帝轩辕烁对生灵神尊洛言情根深种，但他却一心向道，全然不顾儿女私情。

听到这里的时候，洛盛还算理解，因为仙界和神界并不是他所认为的那样是没有七情六欲的，所谓的无欲无求…纯纯就是哄骗那些刚刚上来的新人而已。

神界和仙界基本都差不多，他们也会相爱，也会在一起，也可以生孩子，当然，生不生是他们说了算，生男生女则是女方说了算。

“轩辕烁对洛言一番情意，可对方却始终不愿。”姜尚动动鱼竿，直钩轻触水面，激起阵阵涟漪，“结果便引发了一场悲剧…”

她把喜欢的人囚禁了起来，各种威逼利诱，各种软磨硬泡，始终换不来他的一句爱你。

“然后…”姜尚继而又道，“她便换了个思路…”

牵挂，只要和这个人有了牵挂，那他就不会离开自己。

于是，芸若灵便出生了。

“敢情那逆徒…”

“你还让不让为师说了？”

“哦，不好意思，师父您继续。”

姜尚翻翻白眼：“但为人父母，生灵神尊不忍自己的女儿成为一个用来威胁自己的工具，所以便以自身神魂为代价，拼着神形俱灭逃出了那个囚笼，然后救出了那个还没断奶的女婴。”

神帝轩辕烁当然不会让自己深爱的人逃跑，故而动用神界全部力量去抓捕，而生灵神尊在弥留之际，用了最后一丝神通将芸若灵送到了凡间。

“这便是你那徒儿的由来。”姜尚回头看着自己的徒儿，“盛儿，你怎么了？”

“没什么…”洛盛无力的瘫坐在地上，自嘲一笑，“只是觉得讽刺…”

讽刺自己活在一个谎言的世界，自己穿越过来就在骗人，骗整个天下，然后到现在自己都活在一个谎言之中。

这就是所谓的因果循环么？

“人生无常，何必纠结呢？”姜尚释然一笑，“而且…盛儿，接下来为师要说的事，你可要做好准备，这对你而言或许是个不小的打击。”

“师父，没事…”洛盛麻木的盯着那根直钩，“我现在什么都不在乎了…”

芸若灵骗了他，该恨吗？该恨，但没必要了，累的是自己。

“一开始，为师本以为说那芸若灵和轩辕烁串通一气，动用神界的力量来追杀我们。”姜尚淡漠道，“但直到后来，为师才知道，她不止骗了我们，更是欺骗了神帝…”

说着，他看向洛盛：“盛儿，芸若灵跟你说，她之所以折磨你，是因为你是她的证道之阻，是么？”

“是，她的确是这么说的。”洛盛嗤笑一声，“但…这也是骗我的，对吧？”

可姜尚摇了摇头：“不，这一次，她并没有骗你。”

……

“怎么？是不是很恨我啊？”芸若灵捏着轩辕烁洁白精致的下颚，咬牙道，“但我更加恨你！为什么你要说师父是我的证道之阻！为什么！”

若不是为了给你演戏，若不是为了不想你起疑，她怎会如此折磨自己的师父！

轩辕烁冷笑一声：“这是天意…”

“去他的狗屁天意！”芸若灵挥手就是一掌，抽得自己的母亲眼冒金星，“如今我是神帝！上天下地只有我能掌控自己！没有什么所谓的天意！”

看着她癫狂的模样，轩辕烁只觉得很是欣慰…

不愧是她的女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