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诊过脉,就退下吧!”他道。
“是,圣主!”
炸毛的夏祁见到他来,立马温顺的低头弯腰,利索的收拾药箱,恭敬的行了一礼后,匆匆退下。
当然,临走还不忘飞了元昭一个警告的眼神。
帝尘挥手,暖阁内很快便只余二人。
瞧着榻上轻衣薄衫连毯子都没盖的人,想到进来时夏祁口无遮拦的那番话,他精致的眉眼微微蹙起。
不用声色的从一旁拿过一条绯色毛毯,严严实实的捂在了元昭身上。
重新打量了眼榻上仅露了颗脑袋的人,清冷的眉眼舒展:“以后夏祁再来诊脉,你就这般。”
元昭.......
“圣主,屋子里放着七八盆的红罗炭,您这般是要热死元昭吗?”
帝尘轻咳一声,转移话题道:“听下人来报,你不肯吃药?”
元昭抬头,一双盛了星河的眸子直直地看向他:“自那日圣主送元昭回来,就再不曾出现,元昭心里很是难安,不晓得圣主此番救元昭,甚至不惜得罪您未来的圣主夫人,之后却又对元昭不管不问到底是为何,莫不是真的如圣主所说,只是怕元昭死了,没法对炎皇交代?”
“不是派了夏祁每日过来替你诊治?”
元昭:“是,圣主还安排了一堆丫鬟伺候元昭呢,可饶是如此,元昭心里还是忐忑。“
帝尘清冷的眸子回看向她:“忐忑什么?”
“忐忑伤好后,又被圣主贬为女奴,丢进后院继续受虐待遭磋磨啊,说不定很快连命都得丢了。”
“不会!”
帝尘清冷的俊脸上浮现几分不真实的激动。
看着面前的人,再次淡声开口:“不会再让你为奴,也不会让你---死。”
说到“死”字的时候,他的脸上划过一抹悲伤,虽转瞬即逝,但敏锐的元昭还是捕捉到了。
元昭疑惑的看着他。
这是不想她死。
可是为什么呢?
难不成他也重生了?
不对啊,就算是重生,两人别说这辈子就是上辈子也没什么交集,而且,上辈子她还杀了他即将过门的妻子,不止杀了还将心脏剖出来喂了狗。
若是他重生,应该恨她入骨才是,不该是现在这般啊!
这世界真是玄幻了!
“帝尘?”她大着胆子喊。
在他错愕的目光中伸手拍了拍他的肩,顺便撸了把圣主大人高贵的头。
在他脸色沉下来前,飞快的躲进毯中,埋头装死。
然后,守在门口的丫鬟发现圣主大人是黑着脸走的。
出了凝华院,帝尘直接回了书房,紧绷的下颌线,周身冷凝的气息,都在显示他现在很生气。
南墨再三犹豫后,还是决定将自己方才看到清羽仙子带着人,气势汹汹杀往凝华院的消息压下了。
毕竟主子就是从那里被气走的,以他对自家主子冷心冷肺情况的了解,此时铁定不会去管凝华院那位的死活,他又何必冒着被主子责罚的风险去禀报。
这种吃力不讨好的蠢事,他南墨可不干。
凝华院里,丫鬟小粉正一脸八卦的看着元昭。
“姑娘刚刚是惹圣主生气了吗?”
元昭眼神躲闪:“大概,可能吧!”
毕竟男人的头老虎的屁股,轻易摸不得啊,何况还是那位的。
但这底线得探啊,要不然她怎么知道这家伙会容忍她到什么程度,总得为接下来的行动提前做好谋划不是。
不过,还好,那家伙被撸了头只是生气走人并未罚她,那接下来她就继续,探?
“嘭”地一声,门被人从外面大力推开。
领头的颂清羽外面罩着一件雪色狐裘披风,脖颈处雪白的毛毛领衬得她肌肤莹白如玉,巴掌大的小脸因为走得急也许是因着生气染上一层莹粉,甚是娇俏动人,
加上她身姿迤逦,气质高雅,倒也没有堕了她仙子的名号,只是那杏眸里的怨毒,倒是减了些许仙气,沾了几分世俗女子的刻薄。
“她是哪只手碰的帝尘哥哥?”她微微偏头问向旁边。
元昭这才发现她问话的对象正是之前伺候自己吃药的小青。
发觉到元昭也在看她,小青脸上划过一抹心虚,却还是挺胸抬头,上前一步,抬手指着元昭的右手,肯定道:“回仙子,她是用的右手摸的圣主,不仅摸了圣主大人的肩,还,还---”
“还什么?”颂清羽气得浑身颤抖。
帝尘哥哥素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