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对于贺宇来说,全都是威胁。只要这些人还活在这世上一天,他就无法安心。
明处要忍,暗处要狠。当然贺宇极为配合乐傲,说:“我从没有把你当做敌人。而是当做亲哥哥。”
“做哥哥的我性格就这样,我这脾气是缺点。贺宇你也知道,你也了解我,所以你也多体谅体谅我。”乐傲这番话说的云淡风轻。
“但贺宇你要知道,我从没对你有过恶意,现在没有,以后更不会有。”
贺宇双手交叉放于胸前,他自始至终都在直视乐傲。 “我们之间也争不出什么胜负,毕竟我们都是为了圣地着想。”
乐傲浅笑一声,“其实我们之间有一些小冲突,是难免的,这都无伤大雅。毕竟我们既是兄弟,又是同僚,在一起共事有点小磕小碰很正常。”
这两人口是心非的说了一番客套话,一眨眼间那令人窒息的感觉全没了。有的只是兄弟情,和对彼此的心怀尊重。
贺宇送乐傲一行人到楼下,出了大楼才看见楼下停了十几辆黑色加长豪车。车外站着二城各级别的军官,放谁看都知道来者不善。
看来乐傲这次拿定了要让贺宇脱层皮。他就是要利用皇洛这件事,敲桌子把事情搅浑。
乐傲临行前心情极佳,不知是谈感情谈的,还是因为自己的军队半年里不用愁钱了。
等到乐傲上车后,副参谋替乐傲关上了车门,一众人才纷纷上车了。
只有凌亦站在原地,他看向贺宇镇定的问:“您认识狐小修吗?”
空气中透着压抑和窒息。贺宇转动着手上的仙希戒指,与凌亦四目相对,“你觉得呢?”
话就点到为止。
而这一刻,凌亦什么都懂了。
二十年前,某栋密封的研究大楼。这里铜墙铁壁不见天日,混沌黑暗。有几百个小孩成为试验品正在接受改造。手术室的灯从未熄过,有的孩子在疼痛和副作用中当场死亡。
新世界的医学是扭曲且无人性的。大楼的后身就是乱葬岗。死掉的孩子都是从楼上直接扔出去。
有一个黑发蓝瞳的十几岁少年,穿着一身白色的麻布衣裤,身材纤瘦,眼神空洞。他叫贺宇。他的四肢和脑部都被插满管子,医学家们都在投屏里观察他的状态。
贺宇痛的撕心裂肺,双手抓头趴在地上。满眼充斥着红血丝,眼睛瞪的硕大,嘴里一直在吐血。研究室的人翻阅着资料,眼神麻木:“又失败了。”
几个小时后,贺宇被抬回了自己的玻璃间。
像死了一样,一动不动的趴在地上。这里的孩子每人住在一个透亮的玻璃间里,在这空旷的大楼里,像一排排的立体棺材。
隔着不远处,有个小女孩一直眼巴巴的望着贺宇的屋子。她叫尤蒂。
这里有位17岁青年,基本已经定为下届的执政官了。现在他已经不用住玻璃屋了,甚至可以大摇大摆的出入研究室。他叫乐傲。
这里的研究医生都怕乐傲,因为他经常揍人。乐傲走到小女孩的玻璃屋前,把她温柔的抱在怀里。带她到研究室外晒太阳。
春风拂面,这个眼神凶狠的青年乐傲,看着怀中瑟瑟发抖的小女孩。语气温和:“尤蒂,你有好好吃饭吗?”
尤蒂蜷缩的身体像一只小猫,脑袋埋在他胸前。蔫声细语的说:“没有…吃的。乐傲。”
乐傲听完心里一揪,皱着眉抱着她大步走回研究室。从医护人员那抢了两个面包给尤蒂。
尤蒂眼里放了光。她光着脚拿起面包,跑到角落里狼吞虎咽的吃了一个。另一个拿在手中若有所思,她看了看乐傲,又看了看手中的面包。转身就跑了……
乐傲跟随其后,只见尤蒂跑到贺宇的玻璃房前,轻轻的把门打开,把面包放到贺宇面前。
乐傲从兜里掏出了两包糖,给贺宇和尤蒂一人一包。并说:“身体太疼的话,就吃块糖。吃完糖就不疼了。”
过了几天,贺宇在手术室内接受了颈间三针注射。基因发生突变,他的黑发瞬间变成银灰色。眼神空洞好像没了灵魂,他不再痛苦不再挣扎。他静静地看着墙上的监控器。
刹那间,整个研究室都沸腾了。医生们雀跃不止,“成功率已经百分之八十。”接收到这个胜讯后,其他工作人员都放下手中的“研究体”全部集合到一起。把所有探索点放到贺宇这个即将成功的实验体身上。
要耗费多少财力和时间成本,以及要研究死多少人命,才能出现一个圣地的执政官。新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