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天而已，我不会生气的。”

“算了吧。”狐小修把烟扔了，“我还想再活两天。”

“那就是有喽。”利维坦眯起眼睛，也不知是雨淋的还是故意的，“贺宇？还是凌亦！还是谁？”

“你。”狐小修可不傻。

听到这个答案，利维坦明显愣住了，原本挂在嘴边的笑容也不见了。 “你个骗子。”

一道耀眼的闪电划破夜空，照亮了四周。狐小修突然意识到自己怎么回答都是错，无论怎么回答，身边这个人都不会罢休。

狐小修把话题转到利维坦身上。问： “那你有爱过的人吗？你可别说是我。”

利维坦说：“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好看还是难看。在我眼里都是一坨肉，没有区别。”

“只是躺在手术台上待宰的肉，肮脏想吐。”利维坦意味深长的看了看狐小修。

狐小修早就习惯了利维坦的嘴脸。他也回看着利维坦，“那你每天和我做的事情，又算什么？”

“最开始呢，我就是想要别人都在抢的东西，我觉得好玩罢了。可是后来呢……”利维坦说，“我发现一切都变了。”

狐小修说：“那你真是可怜。”

“好了，你该回答我的问题了。”利维坦盯着狐小修的眼睛看，“你有爱过的人吗？”

“你没完了是吧？”狐小修不耐烦的瞪着他。

“说完我们就回屋，不说我就陪你一直站这淋雨。”利维坦笑着说。

“贺宇。”

“除了贺宇，我没喜欢过任何人，也没爱过任何人。”狐小修这句话说的云淡风轻。

“可以回屋了吗？能别像个傻子似的站这淋雨吗？那么多人都在看着呢。”狐小修指了指檐下躲雨的守卫们。

雨水猛烈的拍打着地面，雷声，雨声这世间万物的噪音，在这一刻都挡不住狐小修的话。

利维坦这个人有着严重的精神洁癖，任何一点瑕疵都会让他无法忍受。此时此刻，狐小修所说的每一字，都像一把把锋利的刀子，刺进他的心脏。

那些话语是如此清晰，如此刺耳，让利维坦几乎要发疯。

他是矛盾的，他是有问题的，他是自虐而畸形的。但是他的爱不是，他的眼睛里容不得一粒沙子。

他渴望着狐小修对他绝对的忠诚，不容许有丝毫的背叛。这种极端的想法既矛盾又可笑，但同时也透露出他内心深处的痛苦与挣扎。

刹那间他掐住了狐小修的脖子，粗暴的吻了上去。两人脚下的土地因下雨变得泥泞而湿滑，利维坦直接把人按在了地上。

尽管周围依旧是狂风骤雨，电闪雷鸣。

“草！你他妈疯了…疼死我了…”没等狐小修骂完，利维坦就骑到了他身上，再次堵上了他的嘴。两人的口腔里弥漫着血液和雨水混合的味道。

窒息感和痛感同时扑面而来，狐小修抬脚就踹了上去。

利维坦皱着眉挨下了这一脚。

真他妈用劲！

狐小修刚要爬起身，利维坦就把人按趴在了水里，把手背过去锁住。骑到对方的背上狠狠咬住他的后颈。

“啊疼！！你属狗的啊！！”狐小修趴在泥里使劲仰着头，就怕吃一嘴泥。

“你怎么说翻脸就翻脸！！是不是你他妈问我爱不爱啊，怎么的我说什么都是错？！！我真服了你到底想听什么？！！”

“你告诉我，我到底怎么回答才是对的？！我怎么回答你，你才能满意？！！利维坦你就是个纯精神病！！！”

两人就这么在雨里撕打着，直到两人体力耗尽才休战。

天渐渐黑了下来，雨越下越大。

两个人躺在泥泞的水坑里，任凭倾泻的雨水贯穿着身体。

“无不无聊？”狐小修望着漆黑的夜空，问了一句。

利维坦勾了勾手指，牵住了狐小修的手指。“不爽吗？”

狐小修收回了手，“呵，爽。”

“如果我早点遇见你就好了。”利维坦说。

狐小修把头侧了过来，看着仰望夜空的利维坦。

利维坦也侧过来头看向他，“我要是比所有人都早一些遇见你就好了。”

“别想那些不切实际的。”狐小修把头转了回去，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