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他池铮,他配上得一句‘父亲’吗?”
“他没有过问我的任何意见,就推我出来让我去杀谢临珩,去为他的池家博君恩。”
“至于背叛?”容穗眼底冷寒更甚,语气更是罕见地多了几分咄咄逼人,“他池铮有想过让我活命吗?”
“他一口一个我身为池家的女儿,该为了家族争荣辱,可他推我出来逼着我为他的池家争荣辱的时候,何时曾考虑过我半分的死活?”
“在禹州城,他为了不牵扯到他自己和池家,为了将戏做全套,不仅对我下毒,还亲眼看着我染上时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像个畜牲一样苟延残喘,九死一生。”
“他在逼着我让我为他杀谢临珩的时候,可有想过我会死在那个人间炼狱的禹州城?又可有想起过我是他的女儿?现在你跟我提父女之情,不觉得可笑吗?”
卫青槐没想到一向隐忍温顺的池容穗在离开池家之后会不受掌控。
更没想到这个被池家拿捏多年的庶女会在离开月冥国之后撕破伪装、不服管教。
卫青槐脸色难看得厉害。
她下意识用池容穗的软肋威胁她:
“二小姐莫不是觉得离开了月冥国就柳暗花明了?你姨娘还在大人手中攥着,若是二小姐这般任性,那你姨娘的命可未必能保。”
容穗脸上冷意更重,“那你就试试,我姨娘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我死也会拉着你们陪葬!”
“卫青槐,这里可是东陵的皇城,你觉得你是往月冥国传递消息的速度快,还是我以池家之女的身份向东陵陛下揭发你们妄图谋杀东陵公主与驸马的速度更快?”
“东陵与月冥国的关系本就紧张,两国战事一触即发,若是因这件事成了开战的导火索,你觉得你们池家上下几百人的血能否平息你们陛下的怒火?”
听到这话,卫青槐神色更沉。
但她也看出了池容穗一直隐在骨子里的狠,明白这个时候跟她闹僵绝非明智之举。
转瞬的功夫,卫青槐没再继续逼她,也没再继续以方姨娘的性命相要挟。
而是缓和语气,以规劝的口吻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