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相国,久等了。”姒音缓步走向韩非。
韩非放下玉杯,屏退身边的一众歌女,笑道:“公主何事如此急切,竟要深夜邀约?”
姒音随意地坐下,给自己斟了一杯茶,淡淡地说道:“阴阳家出了一件麻烦事,或许需要流沙的帮助。”
韩非闻言,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他微微一笑,语气中带着几分玩味:“哦?如今的阴阳家也会有麻烦?这倒是出乎我的意料。不知是何事,竟让公主也感到棘手?”
姒音轻轻抿了一口茶,将云霄阁密室及药人之事详细地告诉了韩非,韩非听完后,眉头紧锁,眼中闪过一丝深思。
“此事确实非同小可,”韩非沉吟片刻后说道,“这些药人若不妥善处理,恐怕会成为大秦的隐患。不过,公主也知道,如今的流沙,没了卫庄与小莲,实力已大不如前。”
姒音轻笑一声:“韩相国说笑了,以韩相国与张良先生的能力,即便没有卫庄与小莲,流沙依旧是一股不可小觑的力量。韩相国的心思我当然明白,小心使得万年船,总归是没错的。”姒音说完话风一转:“放心,此次事宜我会亲自处理,韩相国只需派一个人防止意外,顺便当个见证即可。若有人借机用此事发难,好歹也有韩相国为我阴阳家作证。”
韩非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赞赏:“公主果然是深谋远虑,如此安排甚好。那么,流沙会派白凤助公主一臂之力。”
“多谢韩相国。”姒音站起身来,“夜色已深,我便不再打扰了。明早启程。”说完便带着星魂离开了。
星魂此人虽野心勃勃,但毕竟是阴阳家左护法,并且是他发现了这件事,也表现出了对姒音的服从,带他参与与韩非的谈话并无不妥,此人东皇太一用得,她姒音也用得。
韩非微微颔首,目送姒音离风月楼,然后用手指敲了敲桌子,淡淡道:“你都听到了?”
一个身影从阴影中走出,正是流沙的白凤。他低声应道:“嗯。”
韩非眼中闪过一丝深意,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拿在手中把玩着:“我知道你一直在怪流沙害死了弄玉与墨鸦。但这么多年过去了,你也该明白,即使没有流沙,他们、包括你的结局也注定是悲剧的。”
白凤沉默不语。
韩非继续开口:“白凤,你我皆知,命运的车轮无法逆转。但我们可以选择如何面对未来,如何让那些悲剧不再重演。而这正是流沙创立的初衷,你加入流沙这么久,流沙做的事,你应该看在眼里。”
白凤终于抬起头,目光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大人究竟想说什么?”
韩非轻轻叹了口气,放下手中的酒杯,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你不是一直想要自由吗?此次任务若你能顺利完成回来复命,我便给你一个机会,到时候是去是留,你自己选择。”
白凤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又恢复了平静。他知道韩非向来言出必行,这番话绝非戏言。他微微颔首,语气坚定:“请大人放心。”
次日清晨,天色微明,白凤如约而至,四人即可启程,一路上沉默寡言,各怀心事。
抵达云霄阁时,只见小衣带着一群弟子把守,四周一片死气。姒音眉头紧锁,她知道,这里曾经是阴阳家的辉煌,如今却成了罪恶的深渊。
云霄阁密室的大门紧闭,姒音挥退周围把守的弟子,示意小衣来到她身边,留下了幽影把守,随后深吸一口气,缓缓推开沉重的门扉。这种事,越少人知道越好,一股阴冷的气息扑面而来,仿佛带着无尽的怨念。
密室内,药人的身影在昏暗的光线中若隐若现,他们或坐或立,动作僵硬,毫无生气。姒音的心头一紧,她知道这些曾经是活生生的人,如今却沦为了行尸走肉,颇有一种古代版丧尸的感觉。
“嘶..”一阵呼痛声传来,姒音回头看去,只见小衣扶着额头,双目紧闭,面色苍白。
姒音心下一惊:“发生了何事?”
小衣微微颤抖着,但还是摇了摇头:“主子,属下无事。”
姒音眉头微蹙,小衣身上定然是发生了什么,只是碍于有人在场不方便说,思及此,姒音道:“既你感到不适,那便与幽影一同守在外面吧。”
小衣点了点头,然后退了出去。密室中只剩下姒音、星魂和白凤三人,气氛变得有些凝重。
姒音走到一个药人面前,伸手轻轻触碰他的额头,试图寻找控制这些药人的方法。然而,药人却突然发出一声嘶吼,猛地向她扑来。星魂见状,立刻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