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北岸百姓的事情,本帅可以直接提拔你做掌军监事,待你晋入先天,实力跟上来了,委派你做一任镇军都卫,如何?杜明威30年的仕途,你只需要几年的时间就走完了。”
潘世阆脸色变了数次,给出了一个他认为十分丰厚的条件。
“就算累积军功,破格提拔,也只能连升3级,伯爷却一口气将我从九品旗官,提拔到了从六品的掌军监事,按理说,杨某应当感恩戴德,但杨某出身罪民,最看不得人间鬼蜮,这官杨某可以不做,伯爷若是要得此物,需拿北岸百姓的生路来换。”
“杨毅,你可不要给脸不要脸!”
潘世阆刚刚压制下去的怒气顿时勃发,伸手一掌拍在军案上,生生将坚实的军案打出一个寒气森森的掌印来。
“伯爷息怒!杨毅,你快放下黄金剑献给大帅,只要你入了军中执掌权柄,这北岸百姓的生路,自然可以从你手中划出来……”
孟固心中一急,眼见两人剑拔弩张之势,连忙上前打掩护,他深知潘世阆阴狠毒辣的性格,现在这番做派,已然是动了杀心。
孟固虽然并不喜欢杨毅的性格,对上位者太不尊重,但仅凭他在兵事上的见识能力,这么一个人才就此被杀掉,未免可惜,更何况,此时的仓洲南岸,可不止“北营”这一方驻军,裴红月的“赤羽火凤旗”还在西营未撤。
裴红月与杨毅的关系有多么深厚,虽然没有在明里表现出来,但杨毅将流落在北疆的裴红月带回仓洲,这是一个不争的事实,就冲这一份救命之恩,杨毅出了事,裴红月怎么可能不借机发难。
北营立足未稳,若有西营在侧发难,一旦遭遇战事,损失难以计量,若是这一场仗再输,那可真的要遭逢破国之祸了。
“杨毅,你当真要救这些毫不相干的人?哪怕赌上你自己的前途命运吗?”
潘世阆伸手阻止了孟固想要“两全其美”的想法,这是他和杨毅的较量,一个是发号施令者,一个是仗功发难者,他们只会是一个人踩着另一个人出现,没有调和共处的可能,他如果妥协了,那就说明之前的所作所为不过就是私心,只有私心才会考虑得失多寡。
“是!”
“好,别说本帅不给你这个机会……孟固,去将韩桥和春莺带去校场!”
潘世阆眼中闪过一丝阴狠。
“杨毅,本帅若是亲自出手,未免不够服众,那就按照军中规矩,‘斗将定决’!紫电狂狼旗下的3名统军指挥使,你每胜过1人,我就放掉3成羁押的奴工。”
“我若是全胜了,那还有1成怎么说?”
潘世阆仿佛听见了最好笑的故事,整个人略显癫狂的仰天而笑道:“你不但愚蠢,而且自不量力,不过区区通脉境中后期的修为,你想战胜3名实力已达三昧的统军指挥使?”
“行,如果你全胜了,只要在本帅手下走过3招,这最后1成奴工本帅也放了,而且本帅承诺,永不再羁押北岸难民为奴,但如果出了祸事,那可是你的责任!”
“这个是北镇抚司衙门的差事,自然会有人处理,不劳伯爷操心。”
“哼!那就走吧,让本帅看看威震北疆的杨毅,手底下到底有多少真本事!”
2人自中军大帐出来,直奔校场。
“斗将定决”是军中早有的习俗,实际上就是两方意见不合时,通过“单挑”的方式来决定到底听谁的,军伍的规矩非常简单,谁的拳头硬,谁就有道理。
校场也是临时平整出来的一块空地,平时训练士卒所用,此时消息传开,早已围上来不少人,还有许多不在北寨中的卫军,陆陆续续的从各处赶来。
等杨毅和潘世阆来到校场上时,3名统军指挥使都到齐了,固守北寨的孟固,埋伏西寨的韩桥,还有在东寨警戒的赵春莺。
“今天这一场‘斗将定决’,一方是主张释放奴工的杨毅,另一方自然是3名统军指挥使,我已定下规矩,在此决不食言,诸多卫军士卒皆可见证,杨毅,你开始吧!”
潘世阆即使是在校场上,也非常注意与人保持距离,不让任何人过于靠近 ,甚至有亲卫搬把椅子来,潘世阆也让他远远的放在角落,说完话后,才自行走过去坐下。
杨毅解开披在身上的破烂外服,露出里面属于边军基层军官的装束,黑色劲服外加无袖的褐色皮甲,头发也只是简单的束了个高髻。
“杨旗官,我为你介绍一下吧,我老孟,你已认识了的,我出身黄陵谷,学得五雷化极功,别的本事没有,就是皮糙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