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个林妃？”

“便是如今官家的生母，出身自勋贵林家，称我师兄为“叔伯”的那位‘林妃’啊！”

闻清之和林妃曾经一同拜师军中宿将，但是因为年龄差距，故而对外以“叔伯”、“侄女”相称，实际上却是师兄妹的关系。

“没……没见过……老奴记忆模糊，几十年前的事情了，我是一点也记不得了。”

常实忽然低下头，连火锅都没有心情去吃了。

杨毅在北镇抚衙门读了不少卷宗，但那个高挂“广德墙”上的“林妃自缢案”的初始卷宗却是不在镇抚衙门里，而他却是通过赵景升的留言，意外的从烟娘处获得，也正是这本卷宗，让他知悉了“李玉”的秘密。

他自然也仔细阅读过此卷宗，其中许多模糊之处令他也找不到头绪，便很想找一个当年在成王府的旧人询问，毕竟这件事关系到“李玉”的隐秘，可能是他能否顺利离开京洲的关键。

杨毅很想从侧面去印证自己的推断，而不是光凭一张“喜纸”去威胁“李玉”。

但是毕竟几十年过去，连成帝李洪都驾崩了，当年成王府的老人大多消失在记录之中，他总不可能去找官家要人吧，只能暗中寻找。

未曾想，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这府库司的大都监就是自己想找的那个人。

“郡主，郡马爷，卑职也吃得差不多了，还有司职在身，便不在这里待着了。”

常实说着话便一手去取案台上的玉石灯盏，另一手却下意识的摸向了腰间。

“慢着！”

杨毅当即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伸手一把抓住了常实的手腕，强大的力量抓得常实松扯不得，顿时痛得龇牙咧嘴。

绝技·精神力场！

杨毅死死盯着常实，在他慌乱之际，便立即发动“变天击地大法”，强大的精神冲击，令得常实浑身一颤，眼神也逐渐呆滞起来。

比起不过先天境的常实，杨毅此时的精神力完全是碾压状态，何况刚刚才吃过了“火锅底料”，常实没有半点精神抵抗。

“常都监，你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吗？关于‘林妃’的事情，你所知道的一切……都告诉我吧！”

杨毅见常实仍旧有着一丝精神挣扎，显然将这件事压在心底最深处，潜意识中是不想对任何人说起的秘密，他不得不加强精神力的输出，强迫对方吐露事实。

在“特性·吐真”的作用下，常实还是被撬开了嘴巴。

“林妃……她不是人，她是善吃人心的妖魔！王爷，你杀得好，杀得好啊……”

常实在强大的精神压迫下开始七孔流血，眼见气息渐弱，再被杨毅这般精神压制下去，很可能会直接死掉。

杨毅不得不收起“精神功法”，这才令得常实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整个人立即便晕了过去。

“杨毅，你做什么？”

“……不知道为何，忽然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成王府的旧人，除了这位常都监，似乎一夜之间全部消失了，然而，成帝登基之后，未曾亲善过任何女子，原以为他只是专情‘林妃’，虽负天下人，却未负痴情人。”

“可听闻常实的话，似乎是成帝李洪亲手杀掉了林妃，这里面却是另有隐情？这个‘林妃’身上到底藏着什么秘密？”

杨毅心中转念，却没有头绪，从常实这里得到只言片语的信息，结合之前卷宗所见，完全是两种悖逆的事实，这让他的逻辑都产生了错乱，如果所有的线索都不对，那赵景升留给自己的东西到底有什么作用，他到底想告诉自己什么事实？

杨毅下意识的从大须弥戒环宗取出了那本“林妃自缢案”的卷宗再次仔细查阅，忽然间，他发现了一个自己曾经遗漏掉的细微处。

一名巡更家丁的证言阐述，伺候“林妃”的小公公总是更换，似乎是“林妃”自家人死去后，便是性情大变，对身边的人非打即骂，但是更换的小公公们，却未曾在王府中再见过，许是犯了错误，被逐出了王府去。

“好似某个晚上巡更时，我自后宅听闻惨叫声，但又不确定，后来听说林妃大发脾气，将伺候的小公公打了个半死。”

起先杨毅看到这些证言，却也只觉得是捕风捉影之词，联想到赵景升后来一直在探访惑祭巫术的高手，而常实所说，似乎成帝才是亲手杀死林妃的真凶……隐隐间觉得这些事情里有什么关联在。

“林家灭门惨案？食人心？血祭？三十年前，掘漏星河……”

杨毅猛地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