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常德等人按照计划,开始全军筛人,他们所获重甲足有五千余套,但那也是东拼西凑起来的,为了配合突袭西线大营的计划,此时正派上用场。
因为威克曼族人与罗斯族人的体型较为高大,背型较为宽阔,所以这些重甲为了贴合他们的身体,也就造得更宽大一些,“火凤军”中并不是人人皆能穿得。本着宁缺毋滥的原则,最后也只挑选出三千人来,勉强将这些重甲穿戴好,但不太合身的甲胄,还是给人一种“丢盔弃甲”的狼狈之感。其中张奎因为未曾习练“龙象般若功”,穿戴重甲之后,居然有种寸步难行的感觉,无奈被刷了下去,他倒是痛定思痛想要重新捡起这门功夫,但许多新卒都能入门的武艺,他却迟迟开不了窍。 杨毅一张鉴定符拍过去,自然知道是因为张奎资质有限,此时武学栏都满了,自然也学不了“龙象般若功”,便只能让他勤学“真·虎罡神功”,留在后军中压阵。趁着“火凤军”整装出发之际,杨毅抽空用“九阳真气”为古香翎和奎丝丽拔除咒术,也不知是因为中咒时间太长,还是杨毅本身功力不够,并没有顺利拔除,却也压制住了咒术巫力,短时间内似乎不会再爆发。“看来是我想的太简单了,巫月教的二号人物所下的咒术,果然不是那么好祛除的。”杨毅摇了摇头,便将心思放在了这场突袭战上。尽管有点冒险,他却不得不去做,不知什么原因,似乎“古烈满都拉”已经失去了耐心,打算开始猛攻皇京城了,“云海青”大范围的巡视就是佐证之一,凡是大军行动之前,必然将警戒范围扩大到两三倍之远,以防猛攻之时,腹背受敌。杨毅褪下“无畏战甲”,还给了徐世忠,这件战甲对他帮助不大了,但是其中有着“燕无双”的武蕴,徐世忠若是机缘够了,便能补全他的所学,晋入“天人境”则是轻而易举,于他来说,是天大的机缘。杨毅换上“烈阳重骑军”的战甲,手持赫那赤留下的“牙锤”,又运用“法相·凝形之术”,变幻成赫那赤的模样,缺得只是一头健壮的蛮牛坐骑,就能将赫那赤伪装的全模全样。穿上这身重甲,普通战马已经担负不起,可附近却也没有蛮牛坐骑或是巨熊坐骑可用,杨毅只得冒险,让众人步行进入敌营,这样一来虽然会减少了破坏力,但同样也会令敌人松懈。三千“火凤军”便整装成了重甲步卒,急行八十余里地,直到了“西线大营”附近,这才脚步变缓,逐步恢复体力,又行了三十余里地,眼前才出现“西线大营”的营盘,此时已经月盘高挂,进入深夜之中。此时就算是训练有素的“火凤军”,经过这一番急行军,也都是气喘吁吁,其中有不少还是“飞虎精骑”里挑出来的汉子,他们修为更高,也有一种“吃不消”的感觉,但在旁人看起来,倒是有一种“败兵”之相,在这种状态下若强行作战,就算有重甲相助,战力也发挥不出两三成来。杨毅此举可谓“极险”,但他也是深思熟虑才做此“奇兵之策”,越是靠得敌军大营近了,他反而越是能冷静下来,眼见天空中的“山原红”都被收进了营中,这计策成功的概率,便又多了几分。杨毅提着“牙锤”,放缓速度,向着西线大营靠近,他这支军队早在几十里外便被西线大营的“山原红”发现了,此时自有一股人马迎了出来,为首之人正是古克莫罕本人。杨毅手中抓紧“牙锤”,有一种立即冲上去拿下对方的冲动,但转念之间却又放松了兵器。此时夜色深沉,在月光照耀下,将这支“丢盔弃甲”,狼狈无比的重装步军的影子拉得老长,虽说不至于到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步,但视线绝对算不得多好,古克莫罕睁着一只独眼,瞧着赫那赤十数息,才用一副难以置信的语气开口。“赫那赤,这是怎么回事?两天前便陆续有战兵迷失而返回……你的人马去了哪里?”“大王恕罪!请用赫那赤的人头血祭全军!”“赫那赤”抛下牙锤,战战兢兢的单膝下跪,他一跪下,他身后的士卒全都低着头跪了下来,这些乔装的士卒,虽然“衣衫不整”,脸上污泥遍布,但依稀能瞧得出来一股精悍的军势来,是一支久经战阵的强军。“你先起来!跟我说明情况,有没有罪,容我再行定断。”在巨大的震惊之下,古克莫罕没有起疑心,仅剩的那只眼睛中却散发出深沉的狠毒,言语之中已经有了轻微的颤音,全部的怨愤已经集中在了“赫那赤”的身上,只要有一个回答不对,很可能就将“赫那赤”当场斩杀。“大王,我们才刚刚出营不到一日,便在路途上被乾军夜袭,足有数万人来攻,一时间将我们大军杀散,属下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