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抓住杨黛草的小手,放到嘴边,他观察了一下杨黛草的表情,后者对他的确充满信任,没有丝毫退缩。
“可能会很痛,你还要继续吗?”
“没事,如果能救大叔,就算把这份痛苦转嫁给黛草也是无妨的。”
杨黛草毫无血色的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
农巴忽然重重的一口咬下,在杨黛草的中指咬出一道血口,然后将她的手放进那个充满腐烂血肉的青铜酒壶里。/E`Z^小+说¢罔* ′首¢发~
杨黛草似乎预料到了要发生什么事情,她首先是害怕的浑身发抖,但却没有挣扎回手臂,而是任由农巴将她的小手塞进酒壶里。
其实,农巴此刻已经放开了手,刚刚那一咬,几乎耗尽了他的全部精力,眼睁睁的,便见到一条突起从杨黛草的手臂上快速爬行,直到没入杨黛草的身躯中消失。
农巴重重的呼出了一口气,他疼痛的心脏逐渐平复下来,有种死后余生的庆幸。
“你这个婆娘……”
农巴喃喃自语,脑海中不由翻涌起被蛮疆女子下蛊时的情形。
“我们大乾男子,什么时候受过女人威胁?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还想将我绑在你身边,陪你一辈子?”
“你想走就走吧,就是走到天涯海角,我也能找到你!”
“喂!婆娘,说真的,如果你哪天病重了,我还没赶回来,岂不是要把我也害死了?”
“嘁,你放心吧,我们蛮疆蛊祭发展了上千年,早已想到了各种可能,我若是活不了,又不想你死,自然会将母蛊传下去。”
“这个东西还能当传家宝一样的传下去?”
“它可是个伟大的母亲,既不想害死自己的宝宝,也不会想害你,它能分辨出谁对它的宝宝是真正的好,当它需要选择的时候,便会向那个善意者靠拢……”
蛮疆女子摸了摸还未显怀的肚皮道:“我只要天天说你的好话,孩子也会喜欢你,母蛊就会选择她们继续活下去。”
“你又在自己嘀咕什么?”
“没什么,让你早去早回!”
“那我走了,等我报了仇,再回来找你这个婆娘!”
……
咚咚、咚咚……
农巴豁然睁眼,帐篷里空空荡荡,连遮盖的破被褥都不见了,日头照得他心发慌,这是他有史以来感觉最糟糕的一个早上,因为周围没有杨黛草的身影,他感觉心里空落落的。
农巴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他皱了皱鼻子,一股食物的香味,他顿时感觉不对,他们早在七八天前就到了桑溪郡外,只是因为郡城封锁,不让人随便进入,所以才被挡在外面风餐露宿。
这周围的人许多都是从河州跑来的难民,到了这里已经是极限,桑溪郡外几乎每天都在死人,根本不可能还有食物,如果有,那也只可能是……
农巴瞳孔剧震,他连忙爬了起来,就算是被“巫毒诅咒”发作了许久,他的修为底子还在,尽管身体亏空极大,仍旧不是一些普通难民可比的。
农巴三步做两步抢到那正在燃烧的铁锅旁,这里已经围了许多难民,他们都算是这一群人中还算有些力气的,大多数已经饿得动弹不得,只有等死的份。
“别抢,别抢!这是我的位置。”
眼见农巴来势汹汹,这些难民抱着破碗一步不让,这让农巴双眼通红,一股杀气涌动,毫不客气的一拳轰开围着的人墙。
“天人后境”的农巴,就算只是使用普通真气,也足够在这里称王称霸,他三拳两脚就将众多难民打散,直揪着还在煮着铁锅的一名壮汉问道:“你在做什么?”
“是你?你还没死?”
那壮汉见到是农巴,脸上凶相尽敛,仿佛吓了一跳。
“就算你们都死了,老子也死不了!我在问你,你煮得什么东西!”
农巴单手擒住他,就要将他的脑袋塞进滚烫的铁锅之中。
“大爷饶命啊!我不知道你还活着,那小女子将自己卖给了郡城中的老爷,换得一袋小米,我见她把小米放在你手边,自是跟郡城中的老爷走了,你却迟迟未曾动手吃食,我还以为你已经死了,这才放胆动你的东西。”
“……小米?”
农巴将这壮汉扔到一边,捡起掉在地上的大勺,在锅中一挎,果然是粒粒分明的黄色小米,只是放水放得太多,这些小米沉到锅底,在远处看起来,白色的蒸汽腾腾,如同烟雾缭绕,锅中的水炮汩汩,根本看不清楚煮得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