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越想越觉得不对。
可是脑子里好像打了结,完全想不通。
师父为什么会那么肯定的说还差一味药引,他又为什么那么排斥自己去试图炼制x……30。
电光火石之间,她似乎明白了什么。
“师父,你是不是认识我的外祖母?”许倾问出口之后觉得一切似乎都理顺了,“您当年是不是还曾经参与过x……30的炼制,又或者说,你很清楚x……30的副作用是什么,所以你才会这么激动的要求我远离x……30。”
“因为这其中的副作用是我们无法承受的。”
白鹤看着许倾,二十多年前,她刚刚被送过来的时候还只是一个孩子,那么小一丁点,甚至不到他的膝盖。
她母亲柔弱了半生,临了把女儿交给了他算是一个最好的结果。
这么多年过去了,当初的小女孩已经长大成人了。
她目光灼灼,聪明而善于判断,能够独立思考也很明白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那么他想隐瞒的事也就不需要再隐瞒了。
“你外祖母是我一母同胞的妹妹,按照辈分,我应该是你的舅姥爷,不过听着确实是有点拗口,你还是跟以前一样叫我师父最好。”
白鹤回忆起过去,面上也多了几丝感伤。
而说到许倾的身世,他的语气平静如流水,没有一丝波澜起伏。
而许倾也掩住心中的惊涛骇浪,只是安静的听着他继续诉说。
“你母亲找到我的时候,已经病入膏肓,她不能亲自前来,所以托我把你接去抚养,至今为止,我所做的最有成就感的事,就是养育了你二十多年。”
他说到这里,眼里多了些慈祥,宽阔的手掌揉了揉她的头。
许倾差点落泪,师父一直都还是记忆中的师父,那么温暖慈祥。
“x……30成功过。”
白鹤的收起那些温柔的神情,转而变得阴郁。
“死刑犯服下药的人,有一个染上天花,他已经到了最后的日子,服下x……30之后,原本被医生判了死刑只能再活三天的人多活了一年。”
白鹤:“我们无从得知,究竟是人体的神奇之处,还是药效,直到一年后,他变得神志不清,甚至浑身僵硬的如石头一样,慢慢的,他身体多处的器官都开始衰竭,我们就意识到,x……30或许是真的成功了。”
他年少气盛,跟妹妹又是同一条心,虽然不赞成妹妹的行为但也并未阻止。
x……30的成功是他们都没想到的。
许倾听到这里看着白鹤沉重的眉心,如果只是这么简单的副作用,师父的语气不该那么害怕。
果然,下一秒,他继续说道:“我们都以为他会这么慢慢的死去。”
那时候他们还没有意识到危险来临。
直到警察局的人找上门。
那名囚犯疯了,他啃食着人的骨血,而且变得力大无穷,跟他同住的人没有一个活下来,而第二天,他也同样力竭而死。
白鹤现在回想起来还觉得当时的惨状画面恶心的他想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