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养路遇笙不久,他就陷入了长达了二十多年的沉睡。
实在不知道怎么跟女儿相处,也不知道怎么样才能让许倾开心,只能小心翼翼卑微的祈求。
许倾微微一皱眉,没有说话。
路憧心里咯噔一声,补充道:“这些年,我的人一直都在研究路家的病情,现在已经有了进展,他们所在的位置复杂,不方便透露过多,所以只能由我来传达。”
“好吧,这是我的电话号码,如果有进展的话,你打电话给我。”许倾不想与他过多纠缠,但是他们之间又确实流着相同的血,有着同样要对抗的东西。
路憧看着上面那一串数字,视若珍宝。
“既然话都已经说清楚了,那我能走了吗?”许倾还记着要回去的事。
路憧的笑容一滞,他以为她会多问一点,这样他们在一起的时间就能更久一点,然而她却一点改变的想法都没有,只是一心牵挂着离开。
“帮我照顾好他。”路憧收起笑,叹了一声,看向霍凛,“这是一个做父亲的请求。”
霍凛和他对视了一眼:“我会的。”
等安伯哄好了闹脾气的路遇笙回来,就发现别墅又重新变得寂静,路憧坐在轮椅上从二楼望着远方,寂寥的背影让人无端的有点心酸。
安伯是被路家收养的,没有人比他更了解路家是一个怎么样的存在,他见证了路家三代人的存亡,一生无儿无女,早就把路憧当成自己的儿子一样。
“主人,既然舍不得,为什么要放她离开?”
只要路憧一个念头,多的是不着痕迹的方法让许倾无法离开。
“她是我的女儿,我知道她在想什么。”路憧语气多少是有些欣慰的,“她很聪明,只要一点风向不对,就能够猜到。”
安伯心里一松,他就知道,主人怎么可能那么轻易就同意。
他对自家主人还是了解的,看似随和温柔,实际上那一颗心却比最坚固的石头还要冷硬。
路憧小时候就知道自己的命运,性格更加早熟,也更加淡漠。
魏听笙能够成为他心里最重要的存在,也是因为他们相识了多年。
直道现在,他还记得,那时候的路憧是怎样的写意和轻松,那才像一个真正的少年。
他们彼此之间的爱意和理解注定了他们之间无法再容下其他。
所以安伯一点也不意外,陡然听到魏听笙离世的消息,路憧会丧失生存意志。
现在主人好不容易找到了许倾,又怎么可能答应一别两宽的所谓说法。
而这,恐怕还只是一个开始。
果然,下一秒,路憧就说:“温言这些年在发什么疯,看在馨馨的份上,我可以不在意,路家的那些东西,他有能力拿走多少就拿走,但是唯独在伤害许倾这件事上,我无法容忍。”
“让我想想,先拿他的博世练手吧。”
他轻描淡写的一句话让安伯暗自诧异,温言怎么说也是主人的外甥,这些年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现在要对博世下手,就是断了温言的后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