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顿了顿,才接着说:“那就给我一点回应。”
许倾等了两秒,这两秒无比的漫长。
就在她准备动手的时候,有什么勾了勾她的手指,她诧异的看去,发现路憧已经睁开了眼睛,即便已经烧的浑浑噩噩,依然笑了一下:“为了……噩,我会活下来。”
许倾心里一动,脑子转的很快,瞬间明白他说的是什么。
然而,路憧的病情实在发展的太快,不给许倾发呆的时间,他就已经咳出一大片血沫出来。
在这么下去,人就真的没了。
路憧晕了过去,许倾也开始施针。
人体的穴位在她心中已经倒背如流,即便是闭着眼睛她也知道在哪,但或许是路憧刚才那一番话,又或许是其他的原因,她的手竟然有点握不准。
用一只手扶住拿针的手,她闭上眼睛轻轻呼气,告诫自己,什么时候都可以分心,唯独这时候绝对不可以!
他是她的病人,她要做的就是尽力救治他的性命。
想到这里,她的心终于定了下来,睁开眼睛,看准了穴位一针扎了下去。
“你们是谁?父亲呢?让我进去!”
路遇笙的飞机延误了一天,她刚到家就听到路憧重病的消息,急的哭出来,现在只想见到路憧,确定他安然无恙。
然而她刚进来,就已经被人拦在门外。
陌生的两个人竟然出现在她家把她拦住,如果不是场合不对,她真的要气笑了。
“现在谁也不能进去。”
守着的人沉默寡言,像是设定好的机器人,只会说这两句。
路遇笙像个露出凶恶牙齿的小兽:“你们凭什么不让我进去,这是我家!我要去看父亲。”
她想要强行闯进去,四肢并用,一边去咬拦住她的那只手,双腿也不停的踢动着,只想用尽一切办法进去。
眼看着实在闯不进去,她只能大声的朝着里面喊道:“父亲!安伯!救命啊!”
保镖看着自己被咬伤的手:“……”
该喊救命的人是他们吧。
路遇笙是真的没留情,偏偏他们还不能对她动手。
安伯等的焦心,恍然之间听到路遇笙的声音还以为产生了错觉,回想了一下,确认路遇笙是今天的飞机才赶紧从厨房出来。
“遇笙小姐!”
路遇笙看见安伯终于停下动作,恨不得现在就把自己受到的委屈倾诉的一清二楚,但是看见安伯这么焦急的样子,她又不自觉的咬了咬下唇,她是不是真的做错了什么?
“放开遇笙小姐,让她进来。”
安伯皱了皱眉,也怪他,没有事先把事情都交代清楚,害的路遇笙被关在门外。
“安伯,父亲现在怎么样了?我都知道了,父亲是不是病重了。”她说到这里,焦急的声音多了些哽咽,泪水像珍珠一样滚落下来。
安伯叹息了一声:“主人确实病重,最后到底怎么样,还要看天意了。”
这句话在路遇笙心里就相当于已经判了死刑。
她脑子里仿佛一瞬间就空了,在安伯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已经朝着里面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