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与书从容道:“进来吧。”
楚佩佩赶紧把头缩进被子里,翻身朝里,闭上眼睛。
脚步声裹着清晨的寒气一下子闯进木屋。
宋忆楚目光扫到屋内的场景,微微蹙眉。
他的父亲还没起床,起身靠在床头上,被子只盖到腰上,白皙的胸膛上几道鲜红的抓痕格外醒目。
“什么事?”,宋与书问。
宋忆楚的脸色更加冷沉,同为男人,他能听出父亲微哑的嗓音意味着什么。
沉默了两秒,他才说明来意:“父亲,松鼠部落首领想见您。”
宋与书伸手摩挲着被子里她冰凉细腻的下颚,轻言浅笑道:“客人远道而来,你先招呼着,我一会儿过来。”
宋忆楚:“好。”
宋与书微凉的手指顺着她的脖颈往下,抚过鲜明又温热的锁骨,而探进一片雪白中。
楚佩佩躲进被窝是害怕被人撞见自己未着寸缕的样子,不曾想宋与书的手越来越放肆,她心底升起一丝寒意,抓住他的手腕拽出被子,宋与书却反手握住她的小手,十指相扣。
宋忆楚视线落在父亲伸出被子牵着的小手上。
那么小,肯定是雌性的手。
被子里的雌性露出来的那一截胳膊又白又细,白得晃眼。
他现在本该离开的,现在脚下却像是灌了铅,一步也动不了。
那个雌性——会是她吗?
“父亲,她是谁?”
话一出口,宋忆楚就懊悔了,他刚刚几乎是不假思索的脱口而出。
宋与书悠然道:“我的雌性,你可以走了。”
“好。”
宋忆楚跨出门槛,心神恍惚。
他听见屋内他父亲含笑的声音:“小宝,听话。”
接着就是被子被掀开的声音,还有雌性发怒的骂声,她骂父亲不要脸,下流,无耻。
声音中那么清晰明了的恨意和恼怒。
她不是自愿的,她恨父亲。
“怎么这么口是心非呢?明明下面很快活。”
“啪——”一声清脆的耳光声音打断了男人下流的话。
在一片水声气声中,她的哭声愈加压抑和支离破碎。
宋忆楚茫然的转身,心底升起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怨恨。
父亲为什么不能好好待她呢?她那么的娇小柔弱。
清晨,草木蒙上了一层白霞,清凉的冷风,卷起几丝冷意,风中的树叶晃荡拂在他头上脸上,又撞到了栏杆,他都丝毫不躲避,只是盲目的走着。
——
楚佩佩连哭的力气都没了,任由宋与书抱着她清洗。
他一换好新床单,她就困的不行的瘫回床上,裹上被子补觉。
宋与书听着她的呼吸渐渐绵长,低头手指顺着她眉毛的方向,温柔的将她蹙紧的眉头一点点抚平才离开。
楚佩佩醒来时已经是下午了。
她下床翻开衣柜,找到一件白色的蛇蜕,用冰剪刀简单裁剪成长裙,穿上后走到门口,推门没推开。
楚佩佩拿用冰斧打算直接劈开木门,听到愈来愈近的脚步声还有男人的交谈声。
松鼠部落的首领与宋与书相识多年,他想到谢南初告诉他的话——父子俩迷上了同一个雌性,好心劝道:“与书啊,不要为了一个雌性影响父子间的感情。”
宋与书淡淡回:“我心底有数。”
松鼠部落的首领脸上担忧不减,看着宋与书脸上的巴掌印和抓痕,在心底叹息一声,老房子着火才是不可救药,好友虽不算老,但毕竟阅历丰富历经千帆,此时栽了,那就是真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