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想保命,就尽快想办法娶了宋家那丫头。等成了江晏白的妹夫,就算将来你暴露了,他也会想办法保住你。”
邓博容恨恨的捶了一下床板……
他有尝试去跟那丫头搭讪过一次。
但是后来,那个和尚日日出现在铺子里。
就算不断给自己打气,他也没有勇气出现在那个和尚面前。
若不然,他也不会想要让邓家老头出面帮他求娶。
……
天刚蒙蒙亮,邓博容在邓家奴仆异样的目光下,跪在了邓太傅的堂屋门前。
下人想要进去禀报,被他拦住了:“等祖父、祖母睡醒再说。”
邓太傅老两口起床后,听到下人禀报时,邓博容已经在门口跪了一个多时辰。
邓太傅站在门口,看了邓博容半晌,才嘶哑着嗓子问道:“你这是要用苦肉计,逼迫老夫?”
“不是逼迫,是请求,求祖父满足我的心愿!”邓博容摇摇头。
见他面带倦色,眼中满是红色血丝,邓太傅叹息一声:“起来,进屋再说。”
跪了一个多时辰,邓博通站起身来腿都麻了,身形不由得晃了晃。
邓太傅连忙示意阿笙扶着他进屋。
……
如江姝所料。
邓太傅的理智,败在了对邓博容这个孙子的宠溺之下。
宋德宣与裴氏收到了邓太傅要在当日申时拜访的帖子。
“果真如幽儿所说,邓家很快就会上门。”宋德宣说道。
裴氏点头道:“自从分家另住后,就有不少人家开始打听嫣儿。”
“念柔,我还是想尽快见见那个慧净。”宋德宣道。
裴氏嗔怪道:“你这人真是的,幽儿不都说了,让咱们别急,等嫣儿想明白了再说。”
“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能想明白!”宋德宣放下手上的书:“我这心里总惦记着这些,书是看不下去了,不如去铺子上看一看。”
裴氏好笑道:“想去就去吧!就是别把人家吓坏了!”
“他不过比你我才小了十二三岁,又不是年轻小孩子,哪里就经不住吓唬?”宋德宣小声嘀咕。
他对慧净的年龄比嫣然大十一岁的事,还是耿耿于怀。
“你别抱着偏见去看他!”
裴氏嘱咐道:“幽儿不是特地跟咱们说过,别因为他的出身、年龄这些,就先一步否认了他!”
“道理我都懂,也相信幽儿的眼光,可这心里总不得劲儿……”宋德宣惆怅道。
天下所有疼爱女儿的父亲,或许都是同样的心态。
捧在手心长大女儿,有一天会成为别人家的。
一想到这点,他们就心如刀割!
就算是天下间最好的儿郎要娶自己的女儿,他们也不能放心。
裴氏对宋德宣这微妙的情绪,也能理解,毕竟她当年也是父亲和兄长掌中明珠。
父兄当年何尝不是患得患失,想要为她寻一门最好的亲事!
谁能想到,先帝一纸圣旨将自己赐婚给了宋德宣!
父亲当时悲痛欲绝,差点儿想要走岔路,花巨资雇杀手把宋德宣给嘎了!
幸好父亲当时没付诸行动……
想到这事儿,裴氏忍不住笑了:“别想那么多了,你还没见过人呢,就别急着否定他!”
宋德宣点点头:“你和幽儿都这样说了,我自然会尽力放平了心态去看他,你放心吧!”
“夫君是明理之人,我对你自然放心。”裴氏唇角噙笑:“早去早回!别忘了,申时邓家人还要过来呢!”
……
长街,宋氏木器铺。
尽管嫣然与慧净都各怀心事,有些不好意思面对对方。
但木器铺子后日就要开业,还有不少事情要做。
两人也只能按捺着心事,一早就前往铺子里做事。
慧净到的早,他的眼睛不时扫向门口,怀着满心的忐忑与期待!
直到嫣然出现,一如之前,脸上挂着清晰地笑容,向他打招呼:“慧净师傅,早啊!”
慧净原本忐忑不安的心平静下来:“嫣然姑娘,早!”
他以前一直都克己守礼的称呼宋姑娘的,今日却突然改了称呼。
嫣然的心跳得像有头小鹿在撞,又忍不住羞红了脸。
“你以后也莫要叫我慧清师傅,祖父为我取字慕远,以后我就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