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侧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直到被“咚咚咚”的敲门声吵醒。
开了门,见表妹林珊珊站在门口,背后拖着只行李箱。
珊珊嚷嚷道:“林侧侧,你搞什么呀搞,不记得明天是奶奶生日,今天约好了来学校接我一起回家的吗?你看看现在都几点了?”
侧侧习惯性地抬起手腕要看表,却发现腕上空空的。
珊珊一边拖着行李箱进屋,一边道:“现在都下午4点多了,你东西收拾好没有,收拾好我们赶紧出发!”
在房里转了一圈,珊珊叹了口气,到阳台取了大毛巾,把侧侧推进了洗漱间:“林侧侧,给你15分钟,赶紧洗好出来。”
茶几上放着瓶开了的啤酒,还有乱七八糟的零食,珊珊把剩下的酒全倒了,又把零食归类整理,该扔的都扔了,这才去洗了手。
她下午看表姐迟迟未来接自己,打电话又一直没人接,就打给了欧阳,却被欧阳告知两人分手了。
珊珊吓了一跳,前阵子这两人才挑了婚戒,怎么转眼就分手了?欧阳电话里一直顾左右而言他,只让她问侧侧,气得珊珊想冲到他面前去揍他一顿。
珊珊当机立断拖了行李箱来侧侧租房的地方找人。
侧侧洗漱一直比较拖拖拉拉的,今天却还好,珊珊看了看时间,20分钟。
珊珊一边帮着侧侧收拾行李,一边开始了自己的审问。原本想在路上问的,但车上有司机嘛,这到底是比较隐私的事情,还是在家里说的好。
侧侧比珊珊大了两岁,俩人从小一个被窝里长大,虽说是表姐妹,但感情一直非常的好,一向无话不谈,侧侧也就没有隐瞒,简单说了下情况。
珊珊听完,先是义愤填膺地骂了一顿欧阳,安慰她道:“侧侧,别怕,你要是真的不能生宝宝,以后我多生一个分给你。”
侧侧有些哭笑不得:“你当是分大白菜呢!”,但心里还是感到暖暖的。
两人紧赶慢赶,到底还是没有赶上回县城的最后一趟班车,只能打车回家。
车子到了村口,师傅正好接了个要回省城的单,和两姐妹商量,他少收点费用,能不能就送到这里,侧侧和珊珊想人家也不容易,还是按约定付了费用后,就提前下车了,师傅对她们谢了又谢。
村口到家走路大约还要个20多分钟,不过都是柏油马路,也还好走;侧侧和珊珊一路看着马路两边田里绿油油的植物,一边和路过的村民打打招呼,拖着行李箱,像小时候放学回家一样走回家。
路过村里的小卖部时,正好碰到被派出来打酱油小弟林琛。林琛看到两个姐姐高兴坏了,直接来了两个大熊抱。
小卖部是梁婶家开的,小卖部旁边就是梁婶家院子大门。
侧侧和珊珊拉着行李箱站在大门旁边的一棵银杏树下,等弟弟。
梁婶是村委会的,一直对侧侧这个孤儿特别的照顾。侧侧小的时候,只要外婆不在家,一定会要侧侧去家里吃饭。侧侧原本想进去打个招呼的,却看到院子里停了好几台车,看牌子都不便宜,里面不时传来说笑的声音和打牌的声音,想来梁婶家里有客人,于是就未进去了。
“侧侧啊,是侧侧吗?”背后传来梁婶的声音。
侧侧转过头,梁婶正端着一个果盘走过来,身上还系着围裙。
侧侧赶紧迎上去,道:“梁婶,是我。本来想进来找您的,只是看到您家似乎有客人,所以没好进来打扰您。”
梁婶嗔怪道:“小丫头片子,你想进来就进来,管其他人做什么,下次可不许这样见外了啊!哎,珊珊也在呀,快来快来,难得回来,跟梁婶进屋吃点东西。”
抓了好大一把零食塞到侧侧口袋里,又给珊珊也塞了一大把;林琛打好了酱油出来找姐姐,梁婶又往林琛口袋里塞了一大把的零食。
林琛赶着给妈妈送酱油,就先回去了。侧侧和珊珊推辞不过,又自小在梁婶家玩惯了的,便随梁婶进了院子。
院子里屋檐下,布了几张牌桌,都坐满了人。
梁婶拉着侧侧和珊珊在水池旁的小石桌坐下,又张罗了些水果、饮料、零食过来。
侧侧与珊珊容貌气质都出众,从梁婶领着两个小姑娘进门,就有人不断在打听这是谁家的孩子。
牌桌上有人趁着洗牌的间隙,拉高了声音,对梁婶道:“梁主任,你哪里诓来的两个水灵灵的小姑娘,也不介绍介绍,大家一起打打牌嘛!”
“这是潘老师的孙女珊珊和外孙女侧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