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旷的脑袋,另一手用推子贴着阎解旷的皮就开始剪。
刚还能忍着小点声的阎解旷这会儿是真忍不了了,可陈建南手扒拉着他的脑袋又没法子挣脱,直用两腿往外蹬,嘴里嗷嗷的喊疼。
陈建南停下来看了看,也没出血,就是单纯的贴着头皮手推一夹一夹的头皮跟着发紧而已,手上活就继续,毕竟肌肉记忆归肌肉记忆,自己还得继续积攒经验呢。
三大妈这回身子都没出来,紧着嗓子在屋里喊了一嗓子:“阎!解!旷!”
眼前这小子才停了身上的动作,可嘴里依旧小声的喊着。
直到两边都剃完了,部分推子不好切入进去的地方,又用长嘴平剪贴着皮“咔嚓咔嚓”几下,尤其贴着耳朵的几次,阎解旷都跟着打哆嗦。
陈建南满意的绕着阎解旷背后转了半圈,因为小孩头不讲究的缘故,阎家父子又没特意交代弄成什么样,那就怎么短怎么来呗,看着还干净、利落。
再到头顶上,推子就可以歇歇了,按笔记上说还有种牙剪,更适合修理头顶,可惜不知道样式,屋子里也没有,就按照笔记上的内容,梳子和剪刀搭配着来,不用像前后两边剃那么干净,只要剪短就行。
五六分钟的光景,阎解旷的头顶就短了一茬儿的头发,细细碎碎的头发蹭了陈建南半个胸膛。
转到正面来,双手贴着额头两边摆正阎解旷的脑袋,半蹲着身子仔细瞅了瞅,按笔记上说的用手推着重修剪前额和头顶两侧,这回不用贴着头皮来,主要也是为了修形而不是剃短,阎解旷也就不跟着哼哼了。
如此几次三番过后,在陈建南拿出“前世”托尼老师们精雕细琢的“匠人精神”来,把原本坐不住的阎解旷都整的不好意思了。
阎解放也觉得有意思,之前也没见过剃头挑子修理这么久,背着双手跟在陈建南后面在阎解旷面前转悠起来。
这下阎解旷就有点呆不住了,诺诺的小声问道:“好了吗哥?”
见陈建南不答话,又修了几次,阎解旷实在坐不住了,从椅子上蹦跶下来,直扭回屋去问三大妈:“妈,这能行么?”
三大妈拉着阎解旷从屋里走出来,拨拉着阎解旷原地转了两圈,这儿看那儿看完,直冲陈建南挑大拇哥儿:“好手艺!建南,好手艺!”
说话声惊动了中院正在洗衣服床单的人,三三两两的从月亮门后头绕出来七八个人。
好嘛,这下阎解旷变成阎陀螺了,被人拨拉过来拨拉过去,每个人虽然都交口称赞可都不搭理阎解旷,直冲陈建南说好话。
阎解旷不干了,强挣脱出来,把脖子上的围布一卷,往地上一扔,扭头就直跑出院门去了。
接过三大妈递过来的围布,拧身使劲的抖了几抖,阳光下顿时散出一片头发沫子来。
陈建南没着急招呼已经自觉坐到椅子上的阎解放,冲三大妈说道:“三大妈,那孩子跑得快,衣服领子没抖,脖颈子也没擦,我这围布不像外头的还带皮筋勒的紧,您快追出去给他抖楞抖楞,不然过会身上就该开始刺挠了。”
见三大妈应声追出去了,又冲中院里出来的妇女同志一点头,自顾着就开始给阎解放系围布。
正这时,往中院走的人群里转身走回来一个人。陈建南起先没留意,直到这人影走到近前挡了点光儿才抬起头来。
见眼前人,一米六五左右的身高,双花辫缠成一条鞭,身形普通,穿着碎花格子衫,比时下流行的灰白黑花了点可也不抢眼,反倒衬着些活泼、年轻。
因为在洗衣服的缘故,袖口半卷到臂弯,露出健康的小麦色的肌肤来。
看脸上,鹅蛋圆,柳弯眉。左眉带痣,草中藏珠。双眼皮,眼神明亮。鼻梁不显,鼻翼微翘。上唇翘、下唇抿,唇色樱红,微微露出雪白的牙齿来。
这人走到陈建南身前一步远才立定,双手聚拢在身前拧着指头,面上带出一股犹犹豫豫来:“建南,你给三大妈家孩子剪头的可真好,一会解放剪完了还有空吗?”
声音虽然不大,可也清清脆脆,就连快走出月亮门的大娘们也有几个跟着停了下来。
陈建南这才反应过来,眼前人不是别人,正是四合院剧集里的风云人物,“前世”无数网文里妖魔化的女主人公——秦淮茹。
说人如其名也好,说命该如此也罢,这女人的一生恰如其名——如秦淮。
像旧时秦淮河畔的万千女子一样,或是为了生活、或是为了寂寞,游走在男人堆里,娇花也许足够柔弱,可能经历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