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多给了服务员一毛钱让等半拉钟头就送到小白楼后院去,自己急忙忙出了胡同。陈建南是不认识路,万幸搁外人面前靠着张甜嘴,厂甸又离着不远,东绕西绕就让他寻到了那家孙家酒铺。
站在孙家酒铺门前,瞅着不大的门脸,也挂着公私合营的招牌,心里直泛嘀咕的陈建南心想就这么个破落样子,不都已经是统购统销了在哪不是买酒。可心里说话不耽误进门,不大,二十来个平米,老式的长条柜台后坐着个青年学生模样的人。见陈建南进来,客客气气的站起来,一口标准的普通话:“您好同志,有什么能帮您的?”听着陈建南直感到亲切。
来到这方世界这么久,甭管是陈建南所居住的大杂院,还是这几天来的见闻,大都是一口京片子混合着各地方口音,虽然国家已经于56年开始在全国范围内大力推广普通话,可对很多上了年月的人来说,“乡音无改鬓毛衰”。所以即使陈建南会一口普通话,包括“前世”一口地道的秦川话,可这些天基本都是操着一口京片儿和人交流。
“您好,请问有通州老窖吗?”陈建南刻意改了普通话腔调说到。
“对不起,没有。”干脆利落的拒绝让陈建南直接语噎,愣了愣紧忙又说道:“同志,我说的是通州老窖,我们经理说就到您这里来购买。”
那位青年学生模样的人仍然保持着一脸热络的微笑道:“对不起同志,我们店里白酒有四九城红星牌、牛栏山四联厂、特制燕岭春,也有从城郊统购颇受群众喜爱的烧刀子、闷倒驴。”说罢转身一拍身后的三个橡木酒桶:“还有咱们四九城啤酒厂新产的工艺啤酒、从胶州岛发来的特色啤酒,可是您说的通州老窖确实是没有。”
服务热情、态度和蔼、语气真诚,可是没有解决陈建南的困难:“不好意思,那请问,这附近是不是还有一家孙家酒铺?”结果一句话说出来,别说那位青年同志了,小店里其它几位喝酒的主顾都跟着笑了起来。
“对不起同志,四九城也只有这一家孙家酒铺,如果您没有别的事情,我就不打扰您了。”这位青年同志脸色也变得严肃起来,话里话外带着驱赶的意思。
陈建南正在发愁,就听到身后一个声音边咂摸东西边断断续续的传来:“谁说...没有?我文爷,就知道...你们家有...这个...通州老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