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然淡淡的回答:“好啊!”
安井胜看着欣然忙碌的身影,一时间,眼神深深地陷了进去。
“咳咳!”骆云生走进来,重重的咳嗽了两声。欣然低着头偷偷笑了,骆云生在吃醋……
“你不回家?”骆云生看向安井胜,面色不悦的问道。
“我家……”安井胜没有完全恢复的面孔露出极为痛苦的神色,“都没了!”
“这……”骆云生感觉自己好像捅破了什么,心里有些愧疚。
或许是自己想的太多了,看每个男人在欣然身边,都好似要抢走她一般。
“当我没问过,你不要太往心里去。”骆云生赶忙说道。
“不,大哥,是顾大夫救了我的命,是你们把我从绝望的深坑里拽上来,我不会对你们隐瞒什么。”安井胜抬起头,一字一句认真的说着。
“我叫骆云生,周岁快十七了,你多大?”骆云生问道。
“安井胜,刚过十六周岁,确实应该唤你一声大哥。”安井胜显得有些局促。
“阿胜,你不要想太多,咱们相处也半年了,算是自己人。”骆云生和善的轻拍安井胜的后背,“你留下来就是了,日后顾大夫嫁人了,你也能帮忙看管这个医馆。”
安井胜闻言,眼睛亮了亮,又晦暗下去:“顾大夫芳华几许?”
“快及笄了。”顾欣然手里打包药包,笑着说。
“小小年纪就有如此医术,在下真的是自愧不如。”安井胜自嘲的摇摇头。
“哪里话,术业有专攻而已。观你脉象,安大哥是习武之人,而且功夫极高。”欣然捂着嘴笑了,安井胜也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三个人一起大笑起来……
安井胜非常勤快,他就住在医馆。每天欣然来的时候,医馆已经窗明几净,院落里也是干干净净的。
而安井胜脸上的疤痕基本都已经恢复,一张俊美的容颜展现在大家面前。
来看病的病患和家属无一不夸赞安井胜长得极好,又对顾欣然打趣儿道:“顾大夫的医馆是京城最小的,却同时有了京城最为英俊的两个男儿来打下手,这小小医馆真的是人杰地灵啊。”
也有人开玩笑:“顾大夫可有了人家,若没有定亲,不妨从这两个后生里选一个,配哪个都不亏啊!”
每逢此时,顾欣然都是恬静一笑,而骆云生则是拱手示意,好像在宣示主权。而安井胜每每脸红到耳朵根,引得老人们笑的更加开怀。
……
时间很快,眼看着就快进腊月了。虽然天气不是很冷,但是安井胜的衣物却显得那么单薄。
出了腊月,欣然就要及笄了,宫外自由的时光一点点缩短。
现在的病患多为寒热哮喘和骨折之类,顾欣然也没有那么忙碌了。
她便和彩娟每日开始给安井胜缝制新的冬衣和被褥。
安井胜看着顾欣然漂亮的眼睛,真的很想一睹她的容颜。
可是男女授受不亲,他也不好提出过分的要求。
“顾大夫,救命啊!”外面突然嘈杂,更有人大呼救命。
顾欣然忙放下针线,去了外间,彩娟和安井胜紧随其后。
只见一个三十多岁的高个子男人背着一个差不多年纪的男子,身边还跟了几个百姓。
被背着的男子左边太阳穴有一个酒盅口大小的血洞,其他的就都是血了。男子趴在背着他的人的背上,看上去好像断了气。
欣然忙让他们把人平放在外间的榻上,仔细检查。男子身上没有别的伤,只这一处,却是几乎致命。
可以说这男子现在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了。欣然检查的时候询问来人,伤者如何这个样子。
这只是作为大夫望闻问切中的一环,然而送他来的人们都不大想说的样子。
欣然心里明了,恐怕男子的伤,和这些人有关系。
她没多问其他的,手上快速的给伤者止血敷药包扎,嘴里只说:“他的伤很严重,随时会死。”
“人既然是你们送来的,你们就要出个保人。到底是治还是不治,有什么后果,我医馆是不负责的。”
说罢,她放下手里的救治物品,就坐到一旁开始洗手。
这下子,送伤者来的一个老的恼火了,但是他恼火的不是伤者的死活,而是大夫要他们做保。
“哼,你个丫头片子仗着会点医术,在这里拿什么乔?老夫活了五十多年,还没听说过看病要做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