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咱们善良的老皇帝想多了,现在的皇太子想的可不是什么远大理想,他想的啥只有他知道!
而太子妃想的则是-怎么快点拯救你,我的老公……
反正是各有各的想法,而这些想法不约而同的朝着一个方向前行-大岭!
……
“夫君,明日你可有空闲?”顾欣然询问骆云生。
“你需要我的时候,我随时都在。”这句话真的很感人,可惜顾欣然不是十五岁了。
“嘿嘿,那我不需要你的时候,难道你会消失?”她开玩笑的问出心里话。
“我会在你看不到的地方看着你。”骆云生有些悲戚的回答。
“为何要在我看不到的地方?”顾欣然不解。
“你不需要我,定是厌了我烦了我,那你看不到我,不就不烦了?”骆云生反问道。
“夫君,我觉得你想多了。”顾欣然捂着嘴巴笑道。
“为何?”骆云生一脸不解。
“真的有那一天,你明里暗里看着我,我都会更加厌烦你。因为你在窥探我,让我心生恐惧。谁会不厌烦这样鬼祟之人?”顾欣然朗声道,“若有那一日,互不打扰,才是最后的尊重。”
“你舍得我?”骆云生急忙问道。
“都厌烦了,自然巴不得永不相见,还谈什么舍不舍得?”顾欣然笑着说。
“那不是跟死了一样?”骆云生苦着脸。
“最好的告别就该是好像死了一样,永远不出现在对方的世界里。”顾欣然说罢,话锋一转,“说正事呢,被你带跑偏了。”
“哦,对对,我差点哭出来,娘子请讲。”骆云生这才发现,自己煽情煽错了方向,见欣然给他台阶下,赶紧就坡下驴。
“明日你忙好,陪我出宫,回趟医馆。”顾欣然坐下开始绣小孩子的衣服。
“回医馆做什么?”骆云生有些不快。
“你忘了?初一十五,我们都要去祭奠阿胜和彩娟。”顾欣然佯装诧异。
“太久没去,我忙忘了。你怎么突然想起来了?”骆云生显得有些不高兴。
“唉,你的记性这是怎么了?”顾欣然叹口气,“出征前不是说不知归途是何时,约定了若平安归来,六月报平安。”
“本来打算中秋过去大祭,可是我这肚子太大了,怕是会早产也不一定,趁现在行动方便,还是去一趟。”
骆云生闻言,点点头,应允了。
……
医馆许久没有开门了,皇帝手书的金字招牌“回春堂”也因蒙尘,而显得有一丝暗淡。
门前的空地却打扫的干干净净,大门也擦的很亮,可以见得有人时常会打扰回春堂的门口。
欣然并未带彩梦和其他宫女,只是孤身与骆云生一同前来。
欣然并没有立刻祭拜,而是简单擦了擦问诊的台子和凳子,坐了下来。
“不拜祭吗?”骆云生问道。
“不急,难得出来一趟,坐一会儿,也许会有病人来。”欣然若有所思的看着自己对面的凳子。
骆云生自顾自的走去药柜那里,取出几种草药,坐到熟悉的位置开始重复过去做了无数次的工作。
顾欣然的心被扯回几年前……止不住的痛……
“顾大夫?是顾大夫开门了吗?”门外有熟悉的老者声音。
“是喽,张老爹,我在呢。”欣然被声音拉回现实,擦擦眼角,应声道。
“顾……太子妃,参见太子妃!”张老爹突然想起顾欣然的身份,慌忙行礼。
顾欣然几步上前拦住了老人家,笑着说道:“几年前不是拜过了吗?说好的,忘记了?”
“诶!你和太子打了胜仗,是大英雄,多拜拜也是应该的。”话说着,他的眼神朝里面背对着他们的骆云生看去。
张老爹揉揉眼睛,不可置信的说道:“这……这……安大人不是……”
老人家以为自己见了鬼,又见顾欣然似笑非笑的脸,他又朝那边看去。
骆云生听的一清二楚,站起来转过身,拱拱手:“张老爹,许久不见,您一向可好?”
“啊!是太子!小老儿失敬了,参见太子!”说罢,老人家又要下跪。
顾欣然见骆云生没什么反应,她托住老人的胳膊,笑着说:“您看您,才不到半盏茶的功夫,又来了。”
“顾大夫,这太子的背影和安大人的背影着实是像啊!小老儿真的分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