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大夫,这个是大岭的人让小人带给您的。”王员外再次来回春堂复诊的时候,身体已经大好。
临别之时,他偷偷的把一个锦盒交给顾欣然:“里面的东西,小人当着送来的人和太子的人的面打开看过了,不是什么需要避讳的。”
顾欣然点点头:“辛苦王员外了。”王员外躬身告别。
锦盒里确实不是什么稀罕物儿,只是一把红色的蜀锦扇,和一年前的那把外形一样。
不同的是,扇面上绣着的是男子站在窗口苦苦遥望天上的月亮,而月亮里则是一个美人。
欣然明白,这是月生给她的,告诉她,自己没日没夜的思念着她。
她轻轻的合上锦盒,放到一边:“下一个!”
……
大岭的不下雪的时候太少了,一年四季大概只有六月到十月不用穿厚衣服。
得益于内功深厚,月生一年四季穿的都不多。
时隔一年,丢了的三城已经慢慢发展成为大周与大岭共同管理的边境商城。
由于地理位置的特殊,三城东南西北的交通都很便利,这也让其他小国有机会能到此与两个大国做生意。
三城现在的边贸经济体量已经翻了数十倍。
大岭见此情景,也深觉利润庞大,不再提收回三城的要求。大家不吵不闹,心照不宣的享受三城带来的利益。
月生无聊的时候会带着阿茂跑去科隆或者连城玩几天。
或者在阿莫和科隆之间的官道上站上许久。
很多时候,月生会抚摸自己宝马的头,和它低语。
而宝马从上次见过骆云生之后,逐渐乖巧听话,更可以和月生互动。
对于月生来说,朝政不用他操心,后宫没有他的存在。
他更多的是活在对顾欣然的回忆之中,虽然那份回忆非常的短暂,却足以充斥他的每一天。
……
“公子,我们该回都城了。”阿茂提醒月生。
“三日了?这么快。”月生无奈的自言自语,随即摇摇头起身随阿茂踏上归路。
“公子,下个月天气好的时候,我们再来就是了。”阿茂在他身侧骑着马说道。
“嗯,日子还长,慢慢来。”月生点头应道。
“救命啊!强抢民女了……”一阵呼救声传来,一群大汉追逐一名红衣少女朝月生的方向跑来。
眼看着马儿的蹄子要踩到少女,月生一把将她捞起,丢在阿茂的马背上。
阿茂吓了一跳,差点一头栽下去,又被月生拎住脖领,稳住了身形。
“哪里来的毛头小子,敢管大爷的家事!”领头的大汉对月生大声呵斥。
只是状况有些滑稽,云生骑着高头大马,生的英俊潇洒。披着最新款式的紫金色貂皮披风,就算在马上,也能看出身高八尺。
而全身不知道什么皮毛套装的大汉,身后簇拥着不着四六的小弟。
大汉不高,最多六尺的身高,一脸横肉,大大的啤酒肚,证明他的家境确实殷实。
大汉本就是粗人,现在仰视着说粗话,就显得有些滑稽。
“你的家事?你是她什么人?为何她说你强抢民女?”无需月生说话,阿茂张口问了一串问题。
大汉怒目圆睁:“她是老子五两银子买来的,现在她爹也埋了,她想毁约?”
听罢,阿茂看向趴在自己马背上的女子,又看看月生。
月生淡淡的问道:“你是卖身葬父?”
少女挣扎的翻身侧坐到马背上,对着月生又弯了弯背,行了个礼:“公子,小女子确实五两银子卖身葬父。”
“那为何他帮你安葬了父亲,你还要喊他强抢民女,你这样是污蔑,可以拉到衙门治罪。”月生面无表情的说道。
“公子,容小女子言明原委……”少女擦擦眼泪。
月生点点头,阿茂则大声喝道:“说!”
少女名叫吴倩,是北部游牧民族逃难的难民。
父亲路上染了恶疾,熬到连城撑不住了,死在了客栈。
吴倩为了给父亲治病,一路上银钱已经用的七七八八,实在无钱支付客栈住宿和安葬亡父。
客栈老板可怜她,又觉得晦气,不要她住宿的费用,但是把她赶出了客栈。
吴倩没有办法,只能卖身葬父。
大汉是连城城郊的地主范进,见吴倩美貌,欲纳其为妾。五两银子不多,他一口承诺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