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上齐之后,五人还是分作两派。
方不同和陈玄青说话,方周母亲黄英抓着江凝嘘寒问暖。
就剩下方周一人,没有人理会。
他皱着眉头:这不是我家聚会吗?我成外人了?!
喂,来个人理理我啊!
陈玄青静静吃着菜,听着方不同的滔滔不绝。
“玄青,你知道吗,当年我差一点也要去考武校啊。”
“哦,那为什么没去呢?”
“我体检没过关啊,我有高血压,不能习武。”
“太可惜了。”
方周赶紧接过话茬:“我就是遗传了我爸的高血压,所以才没办法学武科啊。”
“玄青,虽然我没有学武啊,但是我对武道可是天天关注。”
方周:……
倒是理我一下啊。
他又将目光放在黄英和江凝身上。
黄英满脸慈溺,抓着江凝的手:“闺女啊,你放心,以后嫁到我们家,方周要是敢欺负你,你就告诉阿姨,阿姨帮你打他。”
“我怎么会欺负她啊。”方周道。
江凝红着脸:“没有没有,方周对我很好,从来没有人对我这么好。”
“对了,你爸妈今天怎么没来啊,我们还准备跟他们商量一下彩礼的事情呢,多少不说吧,好歹也是个传统。”黄英左顾右盼道。
方周还怕江凝尴尬,正准备接话,不料江凝回答得果断:“我没有爸妈。”
黄英面色一皱,轻抚着江凝脸颊:“可怜的孩子,长这么大,一定受了很多苦吧。”
“没事的,日后到了我们家,我们就是你的亲人。”黄英将江凝搂紧怀中。
一旁的方不同也道:“对,没错,以后啊,我们肯定把你当亲闺女对待。”
江凝抬起手,按了按脸上绸缎,原本是布条,后来方周给她换成了绸缎。
好像有点止不住的样子,江凝擦拭掉那些‘逃出’绸缎的泪水,贴在黄英温暖的胸膛上。
她从来没有感受过这种温暖。
来自母亲的温暖。
从进来到现在,没有人去谈及江凝的瞎眼问题。
他们都很识趣。
此时,一家之主发话了:“虽然你没有爸妈,但是我们礼数还是不会少的,彩礼啊,三金什么的,都会给到你,至于婚后你和方周怎么安排,那就听你自己处置了。”
江凝赶紧摇摇头:“江凝一介残破之躯,什么都不要。”
“傻闺女,不要怎么行,不然你们两个结婚之后,怎么过日子?”黄英笑骂道。
方不同也道:“是啊,到时候我们两个给你们在市中心贷款买套房子,再给你们置办点家具,结婚之后,也不好跟我们两个老头子住啊。”
“爸,你这么有钱啊!”方周激动。
“都是点棺材本啊,就你这么一块叉烧,不给你给谁啊!”方不同斜眼看了看方周,又欣赏的看着陈玄青:“还是玄青侄儿好啊,生子当如陈玄青啊。”
方周不满:“那你认他做儿子算了。”
几人大笑着。
事情也就这么定了下来。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迷迷糊糊的方不同接起电话。
在‘嗯嗯’几声后,他挂断电话,喝了一口酒,骂道:“又得加班了,都连续加了三十天了,还让不让人活了。”
黄英叹了口气:“一个月一万块,还得把命给他们啊!”
方周问道:“为什么又要加班啊。”
“还不是那些药物,那么大的药量,每周都得清点,人数不够呗,大家都得去,还不给加班费!”方不同喝着酒。
言者无心,听者有意。
在听到大量药物后,陈玄青和方周相视一眼。
“什么药物?”陈玄青问道。
“就是软骨散、麻痹丹、致盲粉……之类的,也不知道是谁,买了几万吨,都清点一个月了,还没有运完呢。”方不同道。
闻言,陈玄青表情凝重下来。
事出无常必有妖!
这么大量的下级毒药,什么人才会买,又买来做什么?
“哎呦,老陈,我肚子痛,扶我去趟厕所。”方周喊道。
陈玄青立刻会意,上前搀扶起方周。
“懒驴上磨屎尿多!”方不同骂道。
二人来到门口,瞬间恢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