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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房外,夜色幽昧,云,掩盖了一轮月。
“何当共剪西窗烛,却话巴山夜雨时。”季阳平突然感叹,端起面前冷掉的茶一饮而尽。
“既然季先生不愿意回答我的问题,那我就换一种问法吧。”周阿四气定神闲地回到座位,对季阳平报以微笑,“我们说话轻一点,最好不要让她们听见。”
“请说。”季阳平的声音从来就没有大过。
“季先生,你除了和阿蝶是师生关系,挚友关系,你们有没有恋人关系?”
明知故问,非奸即盗!季阳平对眼前这位周先生的厌恶又添了浓墨重彩的一笔,沉吟了片刻,反问他道:“周先生已经向胡家求亲,还有必要问我这个问题吗?”
“当然有必要,你们有这层关系,我求婚就显得不太道义。”周阿四将茶杯递向薄唇,深邃的眼神却始终不肯放过季阳平,透过薄薄的茶烟睨他。
季阳平一直在告诫自己要冷静,现在也有些不能隐忍:“那周先生认为我们有没有这层关系?”
周阿四要的就是这种短兵相接:“我看没有。”
“请说下去。”季阳平不再回避他的目光。
“季先生娶不了她,自然不愿辜负她一腔痴心爱意。”周阿四仰头猛一干滚茶,将空茶杯稳稳落在桌面。
季阳平握紧滚烫的茶杯,指尖因用力而微微泛白:“周先生凭什么这般笃定我娶不了她。”
“季先生可曾记得旧时婚约,我想季老夫人是不会允许任何一个女子取代她心目中选定的儿媳,包括胡蝶,你预备如何解决横亘在她身前的这座高山。”
花香寂寂,窗外静夜的风声突然响亮起来。
“你可以回答我,也可以不回答我。” 周阿四的目光像枪口一样对准他的心脏,“但你无法在她面前逃避这个问题。”
“卑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