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胡蝶却不肯买账，坚定地反驳他说，“不，你撒谎，你看起来很沧桑，像一个五十岁的老男人。”

胡蝶急迫地凝视周国泽，面对她咄咄逼人又关切非常的眼神，周国泽这才醒悟她所问为何，而她的咄咄逼人是因为关心则乱。

“失恋而已，没什么大不了。”他坦然地回答，周国泽晃一晃手中的红酒，仰头将杯中薄酒喝尽。

“你呢？好吗？”周国泽的问题随意而家常，胡蝶却听出他话里机锋，点一点头同样随意而家常地回答他。

“嗯，我的感情没你深。”

沉默了几秒，周国泽突然重重地放下红酒杯，低下头语气沉重地道歉，“对不起，我不该自以为是。”

胡蝶摇一摇头，嘟着嘴说，“都过去了，我从来不回头看。”

“好一个不回头看，来，敬你。”周国泽握着酒杯同她轻轻一碰，“叮当”一声，算是杯酒释前嫌。

酒足饭饱，周国泽绅士地掏出钱夹买单，走出咖啡屋，巴黎的夜色深沉，如同情人的眼泪。

胡蝶挽住周国泽的胳膊，“你今晚住哪里？”

“你住哪里？”

胡蝶惊讶地凝视他，周国泽莞尔一笑，“怎么，你不打算好心收留我？”

“孤男寡女，不行。”胡蝶坚定的拒绝，清亮的黑眸却闪烁着狡黠。

“正因为孤男寡女，又不妨碍别人，有什么不行？”周国泽难得脸皮厚一回，理直气壮地反问。

“你想得真美！”胡蝶把头一扭，扔下他自顾自向前走。

周国泽学着她的模样把头扭出漂亮的弧度，扔下身后的月亮自顾自追她而去，“想得不美，活得不美，人生岂不是惨兮兮。”

周国泽追在她身畔，双手插进裤兜，看着她的侧脸说，“你不够意思。”

“我不够意思？”胡蝶停下脚步，同他面对面站在一盏路灯下。

周国泽一本正经地点头，“你够意思的话，就不会让你的异国艳遇露宿街头。”

胡蝶咬着嘴唇，“确实是我不够意思，毕竟您老人家难得有一回艳遇。”

“带我回家。”

胡蝶微微一笑转身欲走，又被周国泽反手拉住拽回怀抱：“那就帮我再开一间房。”

胡蝶揉着惺忪的睡眼打开房门，周国泽拎着大包小包堵在门外。

“这么早？”胡蝶不满地嘟嘴，周阿四不理会她，绕开她径直走向厨房。

“你做什么？”胡蝶紧跟在他身后。

周国泽将新鲜的食材放在料理台，“你昨晚不是念叨着想吃中餐。”

“你会做哟。”

“嗯，我经常做给你姐姐……算了，等我给你露一手。”周国泽将一份三明治和一罐鲜牛奶递给胡蝶，“你先吃点面包喝点热牛奶垫垫肚子。”

胡蝶接过三明治和牛奶，“需不需要我给你打下手？”

“鉴于你以往的精彩表现。”周国泽思忖为善，“谢谢，不用。”

“嘁。”胡蝶挥了挥手转身离开厨房。

周国泽像变戏法的魔术师变出一桌色香味俱全的美味佳肴，胡蝶兴奋地坐到桌边，一手拿碗一手握筷子，嗅着满桌的菜香，馋猫似地问，“先从哪道菜下手好呢？”

“这道松鼠桂鱼是你姐姐的最爱，还有这道玉米排骨汤。”周国泽将两道菜推到胡蝶面前。

胡蝶顿时没了食欲，她叹息道，“你还是忘不掉姐姐，为什么不再争取？”

周国泽自知败坏她的胃口，有点自责地感叹，“爱情不是争取来的，她是一瞬间的事。”

胡蝶大口咬下一块排骨，如同嚼蜡似地在口中咀嚼，她感觉不到任何排骨的香气，只觉得胸口堵着一块沉甸甸的石头。

周国泽抬头观察她的脸色，将一碗排骨汤摆到她手边，抱歉地说，“当初也是我对不起你，我不该强势地介入你和他之间，如果不是我一意孤行棒打鸳鸯，或许你们早就……”后面的话他再也说不下去，沉默地凝视她的眼睛。

胡蝶捧起汤碗，用汤匙小口喝着，“算啦，我和他本来也走不到一块去，他也没打算娶我。”

“总是我对不起你。”周国泽自责地垂眸。

一时间，客房餐厅只剩下汤匙触碰瓷碗的声音，两个人各自陷入沉思的情绪。

“你下午有别的事吗？”胡蝶咬着汤匙小声试探。

周国泽疑惑，“什么事？”

“我哪里知道，你是一个男人，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