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无伦次，“我不过是看见你和花相偎相依，觉得美丽无比，赞美一句，念一句诗而已，你想哪里去了，我又不是花痴，人家都结婚了。”

“你不是花痴，你是情圣！”胡蝶的眼眶里滚动着泪花，她的手颤颤巍巍地从珍珠包里掏出香烟盒和火柴。

“对，我是情圣，是花痴，不过与你有什么关系，你急什么急。”周国泽急眼地问。

“你…你混蛋！”胡蝶急切地从香烟盒里取了一支叼在嘴里，又捏住一根火柴擦火柴盒，风乍起，好不容易点着的火星又熄灭……周国泽叉着腰瞪着眼，在一旁冷眼旁观她焦急地擦完一根又一根火柴。

最后一根火柴，终于点燃香烟，胡蝶深吸一口，呛得咳嗽了几声，手哆哆嗦嗦地夹着香烟，情绪久久不能平复。

周国泽看着胡蝶的手，一把抢过她的烟，胡蝶仿佛早有准备，闪躲着身体，拿双手推拒他的靠近。

“啪”的一声。

周国泽被打了一个响亮的巴掌，胡蝶眼泪滚落眼眶，嘴里的烟掉在地上，烟头把她的旗袍烫出一个黑点。看着那微弱的红星在黑夜里渐渐熄灭，她快坚持不住了，她感觉自己的情感已经奔到江水尽头。

“你……”周国泽捂着火辣辣的左脸，瞧着她在月色下濒临破碎的泪眼，咽下所有生气，喃喃说，“你可真不客气！”

胡蝶冷哼一声，脱口而出，“不给我抽烟，我去喝酒！”

话音刚落，她便转身朝花园外奔跑，周国泽赶紧追出去，追在她身后一把抓住她的手臂。

胡蝶挣扎着要逃，“我要喝酒，我要买醉，我头疼，我心累。”

周国泽尽量稳住局面，将胡蝶控制在自己怀抱，稍稍稳了稳心神，“我送你回家。”

“用不着你送。”胡蝶不肯依从。

周国泽叹一口气，“那我陪你喝酒。”

“用不着你陪。”

周国泽无法，几乎用恳求的语气说，“我求你听点话行不行，就当体谅我，送你安全到家我就走，不然伯母和我都不能安心睡觉。”

“周阿四！”胡蝶突然高声喊。

“做什么？”周国泽心头一跳，猜不透她又要作哪门子妖。

胡蝶仰头看着周国泽，“我请你喝酒吧。”

周国泽提防地打量胡蝶，胡蝶不高兴道，“喂，美女请喝酒，换作绅士的话早义不容辞地答应了，你也太小心了吧，我又不吃人！”

“行，不过地点由我定。”周国泽牵着胡蝶的手沿小径走出花园，“去你家。”

胡蝶“啊”了一声，摆出一副“没想到你是这种人”的模样故作矜持道，“孤男寡女，夜深人静，不太好吧！”

“懒得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