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意思?”
宋嘉淮轻轻拍拍乔潇潇的后背,将她扶回座椅,瞧着她用丝巾轻轻拭去脸上的泪痕,抽抽搭搭的,好久才平复好自己的情绪。
“官人,圣上发了话修河改道,原先的村子没了,奴家是和父亲投奔亲戚来的。亲戚搬走了,这家老板心善,瞧着我们可怜,让父亲和奴家先且住在这里。哪知道父亲又一病不起,丢下小女子一个人无依无靠。”
乔潇潇说到伤心处,又抽泣起来,说话也是磕磕绊绊,似是对于接下来的话羞于启齿一般。
“官人,这家老板见我父亲一死,就要强娶了我,奴家誓死不从就遭他一顿毒打。他又强迫奴家还房钱,奴家拿不出钱来,他就要奴家,要奴家帮他行,行骗之事。”
“什么?天下竟有如此仗势欺人的事情,可怜你一个弱女子,他们要你做什么?”
宋嘉淮很享受这种被人依靠的滋味,顺势将哭的梨花带雨的乔潇潇来入怀中,感受到胸前被泪水打湿衣衫的滚烫,宋嘉淮耳朵更红了,故作掩饰的抬起头来,咽了咽口水。
“他们要奴家将像官人这样的善人骗上楼来,行不堪之事,然后——。”
乔潇潇擦干眼角的泪,嘴上抽泣声不断,手上却使了小动作,偷偷去勾绛带垂下的玲珑玉佩。
却在这时“嘭——”的一声,房门被人踹开,怒气冲冲的岳齐贤提着大棒子就冲了进来,头上那顶瓜皮小帽泛着光扣在脑袋上活像个秃瓢着实好笑。宋嘉淮转身带动着玉佩甩动,乔潇潇暗暗啐了一口,气他坏了自己的好事。
“好你个混小子,竟然趁着我不在家勾引我老婆。”岳齐贤用棒子指着宋嘉淮的鼻子,破口大骂。
宋嘉淮才不管他说什么,护着乔潇潇的脑袋,折扇一抖挡在她面前生怕吓着她,凌空一脚踹飞了棒子,厉声喝道:“你不必为难她一个弱女子,你要多少银两才跟放人,尽管和我说便是。”
岳齐贤眼睁睁的瞧着手中的棒子飞出去,直接吓愣住了,往常这床上的奸夫都是惊慌失措的提起裤子连连求饶,哪有这样反咬一口的。瞧着乔潇潇素手拨开扇子,冲着他使眼色,岳齐贤迅速反应过来,背着手挺起腰杆,故作为难的思索。
“她可是我的结发妻子,我的心肝,我的宝贝,你这不是强人所难嘛?可是我又撞破了你们的奸情,我不愿意为难潇潇,毕竟我是真心爱她,这样吧这些年的吃喝还有衣服首饰胭脂杂七杂八的加起来也有一万两白银,毕竟真心相爱一场,我也是希望日后你能对她好,八千了总行吧。”
“八千两?你怎么不去抢。”宋嘉淮听到报价下巴都要惊掉了,再翻那么两三翻都够他再下次惠州玩了。
“官人,求你救救奴家吧!”乔潇潇捏着宋嘉淮的衣角,瞪着楚楚可怜的大眼睛望着他,声音颤抖带着恐惧。
“两千两!我身上只有这么多,够不够!”宋嘉淮瞧不得的乔潇潇委屈,倒吸了一口冷气,破釜沉舟般从怀里掏出一沓银票。
“这差的也太多了!”岳齐贤气的都破音了,就这点银子还不够他去玩两把的,何况他还欠了那么多赌债。
宋嘉淮恼羞成怒的将银票全摔在岳齐贤的脸上,一把扯下腰间的玉佩,放在他面前,“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了上好的独山玉,这下总够了吧。”
岳齐贤狗腿的接过玉佩,对着光仔细瞧着洁白无瑕的玉体,脸上乐开了花,“够了,够了。”
乔潇潇利落的站起身来,伏在宋嘉淮身前,脸与脸贴的很近,气息如兰,嫣然巧笑面上早就没有愁云密布的娇弱模样。
“美人和我走吧。”宋嘉淮俯下身去,贴住她的额头,还来不及开心,下一秒乔潇潇一抖手中的手绢,宋嘉淮吸入抖落的粉末直觉的头脑发昏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乔潇潇恶狠狠的对着宋嘉淮的肚子踹了两脚,“打扮的像个富贵公子,一伸手连个八千两都拿不出来。”
伸腿跨过宋嘉淮,夺过岳齐贤手中的玉佩,乔潇潇细细摩挲两下,“东西倒是个好东西,比我在船上时那些达官贵人用的料子都好。”
“娘子别急,等我把他扒光了,瞧瞧身上还有什么好东西,再给他丢出去。”
“可怜了,生了个白面书生的模样瞧着还挺俊俏的。”
岳齐贤有些吃醋,摸了摸脑袋上的瓜皮小帽,瞧着地上躺着的宋淮是比自己好看点,可他觉得自己也不差啊,就是可惜不长头发。
“娘子这种小白脸有什么好的,连银子都拿不出来要用物件顶。想当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