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内剩余步卒个个群情激昂,紧握着手中的火冲。
“不杀光顺军这帮挨千刀的,有何颜面见家人。”
“我爹我哥哥刚才都被马蹄踩成了肉酱,我要杀了他们,我要为他们报仇。”
城内步卒高举着火冲呐喊声震天。
朱慈炯目光凌厉,抽出短铳对天鸣枪。
“砰砰砰。”
连续三声将所有人的情绪推到了最高点。
“诸位将士?你们可惧否?”
“不惧!不惧!不惧!”
数千步卒齐声呐喊,声音震耳欲聋。
“好!待我命令,一起冲出去为亲人报仇雪恨!”
“报仇雪恨!报仇雪恨!报仇雪恨!”
朱慈炯收枪看向李若琏。
“李将军!立刻发动迫击炮全力开火。”
“诺!”
一场军中危机,被朱慈炯扭转,变成步卒勇猛上阵的动力。
李若琏心里都充满了敬佩,若换别人,恐怕哗变都无法挽救,更别说转悲愤为力量。
城墙上迫击炮得到命令,24门迫击炮全力开火,炮弹高高飞上半空。
在城楼上发射迫击炮,炮弹可在空中飞出数百米远。
动能足够越过百姓组成的人墙。
随着第1颗迫击炮弹落下,一声轰然巨响,顺军队伍中炸出了一大团火花,三四道身影被直接掀飞。
周围20多道身影如同小草一般瞬间倒地。
一颗炮弹居然炸出直径足有十米的空旷区域。
只有一颗迫击炮落入顺军队伍,并不会掀起太大水花。
但二十几颗炮弹纷纷落下时,顺军彻底被打蒙了。
20多团璀璨的火光在顺军阵型中升起,随之而来的便是一阵哭爹喊娘的惨嚎。
炮弹在人群稀疏处爆炸,顶多炸死十几个人,可在人数密集处爆炸,一次就能炸伤近百人。
二十几颗炮弹,足足让1000余人失去了战斗力。
处在队伍最后面的李过,此时骑在一匹棕黑色的高头大马上,手搭着凉棚看向蓟州城。
这一刻他心里舒坦,吴国华的锦囊妙计果然不同凡响,能看出来,蓟州守军大受影响。
破城,指日可待。
“哈哈哈!蓟州的这个小娃娃也不过如此啊,等我破城,定要抓他过来看看他还有几分气势?”
手下信兵时时报告战况,战斗至此,他们一直处于上风。
“报!一刻钟前,北门顿开,然我军受百姓阻挡未能入城!”
“呵,这帮贱民,等我攻下蓟州城,我就把他们统统吊死在城墙上。”
李过脸上闪过一丝阴霾,话音刚落,队伍前面便突然出现了一团火光,紧跟着一声巨响传入耳中。
“发生了什么事?”
李过满脸懵逼,刚想询问,队伍的其他位置又出现了火光,随后火光接二连三,几乎连成片。
火光过后,便是爆炸声和士兵的惨叫声,即便离的很远,依然听得清清楚楚。
“报!前军遭受攻击,阵型以乱,前军副将正在全力维持秩序!”
“报!爆炸至伤者700余,死者200,步卒心畏,不敢向前,脱逃者数百。”
“混蛋!传我命令,凡受伤不能作战者,就地处死,尸体运至两侧,凡临阵退缩者,所在其营,全部诛杀!”
“诺!”
仅仅一波爆炸,就给顺军造成这么大的冲击,李过心中惊异异常。
但他也不是普通人,身为顺军三号人物,军中第二员大将,李过的临阵指挥才能冠绝顺军。
而且此人杀伐果断,治军极严,凡不合格者,皆处死。
果然,在他一阵调整后,前头部队的颓势得到逆转。
顺军顶着炮弹开始继续冲锋。
500米……
400米……
300米……
这段时间内,蓟州城内迫击炮弹连绵不绝,不断收割顺军士兵生命,仅仅不到一刻钟,炮弹就落下300有余。
顺军伤亡已达到5000出头。
冲锋的路上堆满了顺军尸体。
可到了这里,似乎他们的优势也显示出来了。
很多炮弹爆炸威力被尸体阻挡,加上顺军人数变得稀疏分散,越是到了后面,爆炸杀伤越小。
有的甚至只能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