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炸来的太突然了，没有给任何人任何反应时间，等他们反应过来，整个军营内部已经被炸出一大团火花。

军营内部彻底混乱。

张献忠治军毫无机率，大西军和乌合之众并没有太大区别。

只有少数几个曾经的明军将领手下步卒在混乱时候能稳住心神。

张献忠发现军营遭袭，愤怒的冲出府衙时，已经有些控制不住混乱的局面。

“混蛋，都给我停下，谁在乱窜，我砍了谁！”

张献忠治军虽然不怎么行，但他的威严还在，一句话，身旁士兵全都消停下来，稍微稳住部分士兵，张献忠一把将兵部侍郎抓到自己面前。

“怎么回事？赶紧去查！”

“诺！”

兵部侍郎也很懵逼，他不知道怎么回事，对方的攻击好像凭空出现的一样。

毫无任何征兆。

“斥候……斥候传回消息了，军营前方5里，有北明军队动向！”

兵部侍郎还没有离开，负责警戒探查情报的斥候便送回消息。

可听到消息后，张献忠更纳闷了。

“五里外？那这些攻击又是怎么出现的？”

五里的距离说远不远，说近不近，想要在这个位置上进攻，一定需要大炮。

可大炮若响，他们怎么可能听不到声音？

不是大炮，那是什么？

“陛下，你快看，天上！”

也就在这个时候，终于有人发现了漆黑天空中隐隐活动的影子。

那是一个个无比巨大，带着无尽压迫的黑影。

张献忠最开始竟然没有识别出来，可仔细看过，他才发现，在黑色的天空中，那些巨大，同样是黑色的影子竟然影影绰绰，还在移动。

那些影子的下面，正好是爆炸中心。

“这……这是什么？北明难道请动了神仙？”

张献忠的思维根本理解不了热气球，加上黑夜根本看不清，只能大概看到一个黑色的轮廓，他当然不知道那究竟是什么。

此刻，他吓得双腿发软，要不是身边还有文武百官，恐怕他都直接跪下去了。

“传令，撤退，撤退，跟进撤退！”

张献忠的命令下达，所有手下士兵纷纷响应。

他们不少人也都看到了天空的影子，有些人吓得跪地磕头，嘴里高呼求饶。

有些人以为触怒了天神，早就吓得动弹不得。

有些胆子小的，甚至双眼一翻，直接吓死。

这个时代的人根本就理解不了这种科技。从出生到长大，他们甚至听都没听过响应的传说。

这波热气球进攻只持续了不到一刻钟，但等李若琏等人到来时发现，雍州城守城的大西军早已溃散，甚至可以说是丢盔弃甲。

不仅如此，跪在地上，吓得腿软走不了的就有上万人。

和热气球攻击消灭的人数相比，热气球带来的恐惧似乎更有杀伤力。

爆炸虽然密集，突然，但实际上只消灭了不到300人。

对一支30万人的大军来说，这些人简直就是九牛一毛。

可惜，他带来的震撼太大，完成的战术作用出奇的高。

李若琏等人也没有想到他们过来竟只是打扫战场。

朱慈炯给他的命令是夜袭大西军队，现在他做到了。李若琏在想是不是应该乘胜追击。

但最终她还是为了稳妥，放弃了这个想法。

因为他都不知道，为何大西军队会撤得这么快，撤的这么狼狈。

他害怕追过去反倒是中了张献忠的奸计。

那时候可就不好办了。

“传我名利，全军占据雍州城，以城墙作为依托，全力防守，另外通知上路军和下路军，停止进攻，回到雍州汇合！”

“诺！”

宋延恩和吴国华进入雍州的时候，天空已经泛起了鱼肚白。

这时候他们才发现，在雍州城的上空，居然漂浮着十几个巨大无比的圆球。

城中李若琏看到这一幕，也满脸震撼。

但他很快知道了，昨夜突袭战胜张献忠的应该就是这东西。

结合朱慈炯给他的信，李若琏欣喜若狂。

“这该不会就是陛下说过的热气球吧？”

已经赶回来的宋延恩和吴国华听到这话的时候，目光看向天空的热气球，双眼也满是唏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