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罗总兵亲自从城墙上跑下来大呼小叫的骂我,诅咒我。
我更加不着急了,面目平静的问他“现在清军进攻了几回了?他们是撤退了,还是暂停回去休息一下?距离我们有多远?”
罗东兵气急败坏的嚷嚷“今天他们已经进攻了四次,现在就呆在城下200多步的地方歇会儿,他们还会进攻的。”
这个距离不错,而且这些清军已经进攻了好几次,体力也不行了,估计现在没有回营房的士兵还没有吃午饭。
我们现在可以出去看看能不能占点体力上的便宜。
于是我一挥手,“开门!出城迎敌!”
出城的事情不用我操心,那群老兵经验丰富,绝对不会让清军趁机把城门给抢下来。
出城的是并排两辆独轮车,后面跟上一群火枪手和弓箭手。
在离城门十几米的地方,这两辆独轮车停住,后面的车继续跟上。
都停在城门前面,这两辆独轮车的旁边。
不到十分钟的时间,一排50辆独轮车组成的盾牌阵就形成了。
这个盾牌阵的宽度得有100多米。而且因为是用独轮车推着盾牌,所以我们做盾牌的木板尺寸相当大。
很多的盾牌,实际上就是人家家里的门板,木匠们实在是来不及了,就把城里的住户的门板给拆下来用上。
站在城门口,我们又重新把队列按照训练时的顺序排列了一下。
然后就在鼓和锣的指挥下,一步一步的向前走。
我们的突然出城,确实是把清军给搞蒙了,而我们刚出城的时候,正是清军进行完一次进攻,刚从城墙边上撤回到出发进攻地。
队伍正在乱哄哄的,上级找不着下级,下级找不到自己的位置。
结果我们从城门鱼贯而出的时候,指挥官就想组织人马,直接抢城门。
结果根本下不了命令,手下一群人乱哄哄的,根本就没人搭理他。
我们已经整好队,开始推着像刺猬一样的独轮车,向这群清军前进的时候,这群清军的队列还没有整理好。
差不多200米的距离,如果快点走,一分多钟也就走到了。
不过我们是推着独轮车,还得走整齐了,基本上每走上十几步就要停一下,把队列重新对齐一下。
毕竟只训练了一个上午,能听着鼓声和锣声把腿迈对了,就算不容易了。
就这样磨磨蹭蹭的向前走,用了十分钟也走过了这段距离。
而我非常阴损,在前进的过程当中,没有开一枪,没有放一箭。
就是指挥着队伍一步一步的向前走向清军靠近。
等到离清军只有不到20米的距离了,这群闹烘烘的部队总算摆出了一个像样的队形。
盾牌手拍成了一排,然后长枪手把长枪从盾牌的缝隙刺出来。
实际上,和我们队形的意思一样,只不过我们是用独轮车架着盾牌,清军是用人端着盾牌。
相距只有20米了,清军已经开始将我们的队列当中放箭了。
这一小会儿的功夫,我们的士兵已经有四五个人躺在地上嗷嗷乱叫了。
清军的指挥官还是很聪明的,我们的那种像门板一样,盾牌确实是阻挡了清军的视线。
但是高明的弓箭手可以利用抛物线准确的让箭落在对方的头上。
幸运的是,我不但收集了很多的盾牌,还给没有盾牌的那些人,每人发了一个锅盖。
顶在脑袋上的锅盖,大大的减少了清军弓箭的威力,锅盖的来源那就不用说了,反正今天城里的老百姓做饭的时候,很多人家是没有锅盖用的。
我通知老兵,先让我们那些粗制滥造的竹制弩发射一下。
于是50只标枪就从独轮车上的盾牌中间的缝隙飞了出去。
所有武器,特别是抛射武器,在距离近了之后,威力就会变得更加巨大。
也就不到20米的距离,我们粗制滥造,制作出来的竹片弩,基本上都射中了近在咫尺的盾牌。
有十几块盾牌,直接就碎掉,盾牌后面的士兵也被标枪直接穿透了。
还有一些标枪直接刺穿了盾牌大半截,穿过了盾牌,而巨大的惯性让盾牌和标枪一块飞了出去。
操纵盾牌的士兵是什么?结果就不言而喻了。
一瞬间,清军的队列就响起了一阵凄厉的惨叫声,第一排的盾牌阵,就算是报销了。
都不用我指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