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医生,胡医生别给这个小家伙扣头了,他经受不起的。”
“他受得起,他传出了种牛痘的方法,光海口一地,他至少保住了上万个小儿之命,老朽代表那些被救了的孩子,给他磕个头是理所应当的。”
白胡子的老头面色严肃的对着于将军说出了一番话。
于将军也开始开起了玩笑,“赵医生,你说的对,我的儿子和女儿也得算他给救了,过会儿我也要给他磕个头,感谢一下了!”
“于将军先别着急磕,等周神医给您治好了病,您一块儿多磕几个就行了。”
“赵医生,您怎么相信这小周知府吗?您可是海口的名医呀!这孩子可还没您的孙子大呢!”
“有志不在年高,按时间来算,小周神医在14岁的时候就已经解决了痘疫的问题!”
“我行医30多年照样对痘疫一筹莫展,天下这么多医生,都是一筹莫展,同样是种痘,小周神医的种痘之法又快又便宜,基本没有因为种痘而生病的孩子。”
“从宋代就流传下来的种痘之法,经常把小儿种痘种死,而那些种痘世家,家中藏着低毒的痘苗,可却密不示人。小周神医直接把痘苗种在小牛的身上,让医生可以方便的取用痘苗。”
“如此简洁之方法,如此宽广之胸怀,小周神医必是上天赐予我大明百姓的活菩萨。”
“他若说有办法,那一定是有办法,不管你们信不信,反正我信。”
你这个白胡子老头,这是故意给我压力吗?
老子不是医生,我在心里再默念100遍,老子不是医生。
我还不敢对这个老头瞪眼睛,使劲挤出微笑,说:“我只是试试,试试,效果不敢保证,毕竟我只看了个药方,没有治过病人。”
旁边那个花白胡子的老头对我有拱手,“周神医,不是我对您不敬,青蒿,这个药方我们也是用过的,不过好像没什么作用。”
我心里咯噔一下,肯定是有作用的,但是拔回来的这些青蒿有没有用,我就不知道了。
甚至我都不清楚,屠奶奶当时使的青蒿是不是现在他们揪回来放在筐里的这种青蒿?
就我知道的,同一种名字,不同的地方是不同的东西。
还有同一种东西,有好多种叫法。
比如我就听过三个小孩吵架,一个孩子非说那盘炒土豆丝叫炒洋芋丝,另外一个孩子说这叫土豆丝,最后第三个孩子说:“你们都不对,这叫炒山药丝。”
为了这盘炒马铃薯丝,三个孩子哭了两个,还有一个暴跳如雷的,要和这两个小孩绝交。
而就我知道马铃薯的叫法有好多种,有叫土豆,有叫地蛋,山药蛋、洋芋、洋山芋、马薯、薯仔、馍馍蛋、番人芋、山药、洋蕃芋、地豆、洋芋艿等。
我在网上输入了一个青蒿,查出别称就有蒿子、臭蒿、香蒿、苦蒿、臭青蒿、香青蒿、细叶蒿、细青蒿、草青蒿、草蒿子。
而且同样品种的青蒿,在不同的生长环境当中,它的药用价值也是不相同的,我只知道用青蒿里面的青蒿素来治疟疾。
但是现在食用的青蒿里面的青蒿素到底有多少?到底够不够治病?
靠百度上这么几句话,就想把一个严重的疟疾患者治愈难度也太大了吧。
早知道我就不多嘴了,没有于将军给我训练的那些广西兵,我可以回石鼓县招点广东兵训一训。
这要万一折腾半天没效果,于将军肯定不会说什么,他那些大失所望的手下,会不会把我揍一顿,甚至一刀把我的脖子割断?
我深吸了几口气,冷静!冷静!再冷静!
屠奶奶肯定会保佑我的,我看到过提取青蒿素的关键的环节就是低温,坚决不能用蒸煮的方法。
好的先让他们照方操作吧!
这两名经验丰富的老医生,让自己的学徒动作麻利的把一捆青蒿清洗干净,按照药方应该是在清水里泡上一晚上。
不过为了着急验证,来不及泡了,就把青蒿的量增大。
这几名学徒把清洗好的清蒿,裹在粗布里面,拧毛巾板一样使劲的拧,把裹在布当中的青蒿汁液给挤出来了。
收集了将近一大碗的浓浓的绿绿的不明液体,然后端着就要往外走。
我说都挤出汁了,就喝吧,还拿出去干什么?
“等一下,你们把这青蒿汁要拿哪去?”
“拿到火上去热一下,青蒿是凉性的,人喝下去会刺激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