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听途说的无常军的传说更加的清晰,而且有了切身的体会。
随着太阳完全落山,光线更加的不明,这群突隐突现的白色的身影,更让大家脑海中那个无常的形象更加生动了起来。
这是黑白无常在收魂吗?
这个问号让很多的清军一个晚上都没睡着觉。
今天晚上我们也有很多人没睡着觉,特别是那群卫生兵。
因为我让这群卫生兵给我举着火把灯笼,然后我让他们帮忙,在一个小木头台子上解剖了五六具无头尸体。
我用从木匠那里借来的大小不同的斧子,锯子和凿子。
还有几把锋利的短刀,把这些尸体解剖的七零八落。
我虽然没有上过解剖课,但是小时候在农村见过屠夫宰年猪。
所以我就指挥着一群人用斧子锯子把尸体的胸骨锯开,锯不开,劈开。
肚皮用短刀划开,把这个尸体的内脏全部露出来。
然后在火光的照耀下寻找这些内脏上的伤口。
最后找出伤口里面的散弹。
当然,我也动了动手,但是大部分的工作是我指挥这些卫生兵干。
40多名卫生兵,最后只有几个神经大条的晚上吃下了饭,包括我在内,晚上都没吃下饭去。
当然,其他人是不知道的,最后我只喝了点白粥就睡觉去了。厨师们给我专门熬的鸡汤,炖的鱼肉,我是一口都没吃下去。
从那个时间之后,所有的士兵,特别是军官对我的指令从来没有过异议,因为所有人都对我敢解剖尸体这件事情有种莫名的恐惧感。
这一个晚上,我们的士兵可以说是枕戈待旦,严防敌人的夜袭,但是一个晚上安安静静的过去了。
第二天,这群清军连动都没动,就在距离我们差不多两公里的地方扎营。
负责指挥火炮的军官非常兴奋的告诉,“周大人,这些清军扎营的位置就在我们的火炮射程范围之内。只要把火炮向前移上三五百步就可以打到他的大营了。”
“就算是不出营,咱们的炮弹也能打到他的大营边上。”
我摇摇头,能打着有什么用?如果是那种开花弹,还可以打过去炸一炸,就这种实心石头蛋,这么远的距离打过去,砸不死几个人。
而且我们火炮的最远射程最好是保密的,以后可以利用我们的超长的射程搞个突然袭击。
现在也就打打人家的围墙,作用太小没意思,至少也玩个斩首之类的才有效果。
结果,整整一天的时间,那些清军根本就没有进攻我们,还把火炮阵地上的火炮全给运走了。
因为剩下五门可以发射的火炮,只发射了两次,十颗炮弹,但一颗炮弹都没有进入我们的营地。
不是打偏了,就是落在我们挖的壕沟里,要不就撞在草袋子修成的围墙上。
按道理那么大的火炮射程,应该足够了,但是在我们的炮弹的威胁下,火炮的发射程序肯定都是勉勉强强完成的。
火药的装药量,火药的密实程度,以及炮弹和炮膛的贴合程度和火药包的间距等等。
这就造成火炮的威力没有达到设计的最佳值,应该可以打一公里的炮弹,也就打了个六七百米。
再加上火炮用的是最大仰角,炮弹落地之后基本不怎么滚动。
真正的战场上有经验的老兵,可以判断炮弹落地的位置。
就算是炮弹落到了营地里,大家及时的散开,也有可能躲开炮弹的威胁。
整整一天的时间,我们趴在沙袋砌成的土墙上,等着敌人的进攻,结果一天他们都没来。
就发现广州城里面也出来了一支队伍加入了这个大营。
又过了一天,这个大营没有动,在距离这座清军大营差不多一里地的地方又建起了一座大营。
不久,相同的距离又建设起来一座大营。
现在大家一致认为,清军这是打算对我们进行围困,或者说是打算用这种方式逼我们赶紧上船滚蛋。
我一看这种场景,忍不住笑,想围困我,我们一共就5000多人,大营里储存的粮食,各种物资足够用一个半月。
而且你这几万人分开几个大营之后,每个大营当中的兵员数量就降低了。
就算你把城里的部队也调动出来,分成东南西北四个方向,把我包围住,一个营地里,平均也就是两三万人。
可以说每个营地里的实力都被减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