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清吧离开的时候是11点了,好在明天是周末可以好好睡一觉。一行人出了门口,除了李漾都喝了酒只能找代驾,郑皓要送严择允和李漾,严择允表示要走走散散酒气,唐有容则看了眼两人,欲言又止。她能明显感觉到晚上的时候严择允坐在她身侧心不在焉,是项目的事还是别的也只能过后再问。
11点的街道已经很冷清了,盛夏的夜没有那么鼓噪,带着点风吹入人的发间消散着微薄的汗,也蛮凉快。李漾走在严择允身旁,微风中透着些许酒味,令人微醺。走了一小段,两个人都没有说话,伴着细碎的脚步声更显寂静。
走到快街道尽头,黑暗中墙角的野猫似被陌生人打扰不满地发出呜咽声,李漾从小怕猫立即往严择允身后躲去。猫叫倒没吓着他,女孩的突然一躲让他一惊以为是踩到了什么东西。野猫估计也就是叫一叫,随即便灵活一跳窜入夜色中去。
“没事了,猫走了。”严择允轻声安抚。
李漾探出头看了看前方发现没有猫了才敢从严择允背后走出来。不过经猫一吓,刚刚的沉默便也自然打破了。
“我有点怕猫。”李漾细声细语地讲着,“小时候被猫挠过,疤还在呢。”她伸出右胳膊,小臂内侧有一个细细的疤痕,月光影影绰绰,仔细看才能看得出。
“好,我们往亮的地方走,你累吗?还能不能在走走?”严择允问她,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他挺喜欢这样的感觉,两个人就这么静静地在无人街道上走着,不用刻意去想什么,也暂时不去烦恼明天的事。
“可以,哥哥,你醉了吗?”李漾问看着面前的男人,他已经褪去了她记忆中少年的模样,愈加成熟。
严择允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问她:“你是觉得我醉了,嗯?”男人最后一字语调上扬,带着反问似笑非笑,他眸色暗沉,盯着眼前女孩,又走近一步问:“哥哥喝醉了吗?”
两人离得很近,李漾可以感受到头顶上方他呼吸的热气,夹杂着酒气吹热了她的耳尖。
“今天都和他聊了什么?”
“啊?”李漾一时没反应过来严择允说的“他”是谁,她抬起头,却不经意撞入对方的视线里,和刚刚在清吧里那一刻对视不一样,那时候自己心里还带着些许放开的意思,这一撞撞得突然,她的心漏了半拍,而后才反应过来。
“没—没聊什么,就是听他说了一些国外留学的事。”李漾搪塞着回,总不能告诉哥哥自己打探他和有容姐的事吧。哪知严择允却逼近问:“哪些事,说给哥哥听听?”他俯下身子,就好像贴着李漾耳边说一样,李漾的整张脸都红了,心如擂鼓。
什么嘛!这不就是醉了吗!她觉得今晚的严择允有些......竟有些......不知道用什么词语形容,对!竟有些浪荡!等等,这个词用的对吗?算是贬义词吗,她不是这个意思,可是这个样子的严择允她从没见过,让她无从招架。
李漾拉开一小段距离,看着严择允,他的眉目依旧带笑,但笑不达眼底,面颊两侧些许微红,应是酒气上涌,他勾着唇望着她,李漾竟不知道怎么回复。就在她在措辞怎么回答时,严择允却站直了了身体,笑了起来。
只见他从裤子口袋掏出一个小物件,然后抓起李漾的手将东西放在她手心上。
“带盒子不方便,看看喜不喜欢。”
就着路灯,李漾看到手心上的物件,是一枚精致的蝴蝶发卡,翅膀上镶嵌着细密的水晶,在灯光下流光滚动,五彩斑斓。
“这是送我的吗?”李漾小心地问道。
严择允只回了个“嗯”,然后伸出手拿起发卡,轻轻地别在李漾的耳侧,轻声说道:“好看。”
李漾一只手摸了摸耳边的发卡,小小的,他说好看,是指发卡好看,还是人好看......
“走吧,前面是主干路,可以打到车了。”严择允没再多说其他的,转过身超前走,夜风轻轻吹过他的衣摆,不留痕迹。
回到住处已经是十二点了,李漾从没有这么晚回过家,今晚却一点都不累。严择允将她送回屋内便替她关上了门,嘱咐了明早多睡会,他上午要去开会,早饭会放在他屋子里,等李漾醒来去吃。
洗完澡,李漾坐在床上,两只手摸索着这个蝴蝶发卡,床头灯光的映照下,蝴蝶栩栩如生,仿佛一松手就会飞,飞到她的心里。明明在前一刻她已经产生了退缩的想法,她感受到了自己和他的差距,从年龄上到经历上,再到与另一个美丽女人的比较上,她只是个不成熟的小姑娘,不及对方十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