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漾从李沣那里听到一部分事情后,心里很乱,很想做点什么,但是却无从下手,试着问爸妈,但他俩只字不提,只让她不要掺和到里面。在家里大概闷了三五天,这期间严择允也一直没有与她联系,就好像李漾回了镜宁后,两人的关系就短暂性地断了一般。
这天李漾一个人坐在客厅,思谋着晚上给妈妈程梦捏捏肩捶捶腿再试着套套信息,正在思索中电话响了,是一个陌生号码。
李漾接起电话:“喂,你好。”
“是我,唐有容。”电话那头的声音柔魅温婉。
李漾静默了一下,回道:“有容姐,你怎么打给我了,是有什么事吗?”
“我在镜宁市,要不要出来见见?小妹妹。”最后三个字她说得很轻却咬得很清楚,仿佛在就在李漾耳边吐字一般。
李漾:“好。”
咖啡厅内,唐有容和李漾各坐一边。唐有容端着咖啡轻抿一口,咖啡残留的沫落在她的唇上被她舌尖轻轻卷去,更显魅惑,她撩了撩垂在肩膀的俏卷长发,慢慢开口道:“怎么看到姐姐有点生疏呀?”
李漾还在想着是不是要说点什么,但是绝对没想到她的第一句是这个,“没有,我只是有点惊讶,有容姐怎么来镜宁了,哥哥他过来了吗?”
唐有容:“你是在关心我来镜宁,还是你的哥哥?”
问话这么直接的吗?李漾尴尬一笑:“呵呵我就是问问”
唐有容放下手中杯子,坐端正起来,一本正经地说:“我是来替你的哥哥解决麻烦的,小朋友。”说完,她还对着李漾眨了下眼睛。
李漾:“麻烦?什么麻烦?”
唐有容:“还不是他家那死鬼老舅。”
李漾瞪大了眼睛,要不要这么巧!
唐有容看到李漾惊呆的眼睛,哈哈一笑,“你知道了吧,那家人应该也没少骚扰你爸妈吧!”
李漾扯出一抹很难看的笑容,她只知道事情大概,但具体不清楚呀,于是问道:“有容姐,你可以和我说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吗?”
唐有容:“走吧,带你去个地方。”
熟悉的小建筑楼下,这是高考结束那年暑假严择允带李漾来过的三层小楼,也是他们的设计基地。只见门口挂着横幅,黄色字体大且醒目:欠债不还,冷漠无情,不尊孝道,薄情寡义!
唯独没有署名。
李漾:“这挂的横幅是——?”
唐有容意味深长看了李漾一眼说道:“就是说的你的好哥哥。”
李漾:“啊?”
李漾是震惊住了,这也太无耻了吧!她不是说严择允无耻,而是挂横幅的人,所以这是哥哥的舅舅挂的?简直就是造谣污蔑!
看到李漾脸上的气愤,唐有容轻叹一声:“你现在先不要动气,等会到了里面,再气也不迟。”
两人走进小楼,原本一楼绿意盎然的林木造景已经是断得端,倒得倒,改造的人造溪流也停止了流动,池子上漂浮着绿叶,带着腐意。那个夏天看到这片小小“森林”的时候,带给李漾的是无限的向往和美好的想象,然而这个地方现在已经被毁坏的不像样子。
李漾想哭了,泪水在眼眶打着转,她带着伤心和委屈问唐有容:“这里发生了什么?”
唐有容没说话,沉默地往二楼去。才踏上二楼楼梯就听到三楼的吵闹声,尖锐嘈杂。李漾跟在唐有容身后,到了二楼时整个人已经木了,如果说一楼是让她感到可惜委屈,那么二楼的样子已经让她闷痛难以接受了。原本梦幻的海浪墙被泼上了乱七八糟的油漆,地上的洁白细沙也一样变得糟污,那个正中央的大贝壳屋被人为破坏砸损......
那一天,躺在贝壳屋内精致的小床上,在细碎的亮光中摸清了她纠结了很久很久很久的事,喜欢哥哥这件事,那么美好的一瞬,在看到眼前一幕时形成了剧烈的冲击,少女梦幻的憧憬与懵懂的爱恋,似是被重重一锤,她曾无数次幻想着有一天与哥哥再来到这里,躺在在贝壳屋内一起看着星光,一起倾诉秘密呀!
三楼的吵闹声依旧刺耳,李漾抬起脚就冲向三楼,看到的便是这样的场景:一个中年女人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旁边站着两个面容十分不友善的男人,另外三个皱着眉头听女人叫喊的人李漾认识,是当时严择允介绍过给她认识的同事。
中年女人瞄到楼梯口站着的两个人,冷笑一声道:“还以为你们会请帮手来呢,这是喊了两个女娃子过来挨骂吗?我跟你们讲你们一天不交代那小子的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