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正芳这段时间没有再到小楼闹事了,也是,该砸的也砸坏了,也没什么可以再损坏的地方,员工都回家办公了,她带着人来闹也无用功。
刘义拨弄着碗里的饭菜,一脸神情不耐,“啪”的一声,他把筷子摔在桌上,嘴上开始低声咒骂起来,骂了一阵过后,看到坐在一旁吃着饭菜的徐正芳,他猛地拍桌子,大叫道:“你是聋了吗?”
徐正芳也懒得抬眼看他:“没聋,但耳朵长茧了,听不见!”
刘义:“你说你有什么用,出去那么多天,什么事都没办成,请了两个帮手还倒贴钱!这几天你赖在家里干什么,出去找人要钱啊!”
徐正芳索性也把筷子一扔,叫闹起来:“钱钱钱,哪来的地方要到钱?你自己躲在家里抽烟喝酒的,屁事不敢,全指望老娘给你擦屁股?我告诉你,没钱了,谁都不愿意借钱给你这个穷鬼!”
刘义:“你这臭娘们说的什么话,你妈呢,你哥呢,去跟他们要啊!”
徐正芳:“死光了,都死光了,行了吧!我跟你说,你少惦记我娘家那点钱,你之前借的钱还没还,谁还肯再借钱给你,尤其是借给一个赌鬼。”
刘义放软语气:“媳妇我保证,我保证这次把债还了绝对不赌了,你就可怜可怜我吧,那些放高利贷的不会放过我的,我跟人家说好的两个月期限都快到了,你总不能真让我少只手少只脚吧!”刘义说到这已经是藏不住害怕的表情了。
徐正芳也是气恼急了,对着刘义就骂道:“你这个烂屁眼子的死男人,我真是瞎了眼嫁给你,你说你能有你妹夫一半的能力多好,我也不至于到现在还跟着你还一屁股坏债,可怜我女儿只能送到我哥哥家,前几天给我打电话哭着说舅妈掐她不给她饭吃,我心痛的哟!”
刘义:“臭娘们,当时和那几个人玩牌赢钱的时候你不是也很高兴吗,一个劲地撺掇我去那个厂子里玩,谁晓得一直输一直输!”
徐正芳:“你还有脸提这事,你那妹子贴你那点钱,你输个八九万也就算了,我是不是让你别赌了,你非要跟着那几个人钻到厂子里玩,瞒着我偷偷地去赌,几万的不过瘾,去一趟就是十几万,输光了就借高利贷,我拦着你你就动手,连女儿你都扇,你还是个人吗,你就是活该!”
刘义:“行,你不管我,咱妈也不管我,你们就看着我死行了吧!”刘义把面前的碗一推,瘫软在椅子上,这样的对话几乎每天都在上演,这夫妻俩只能是在互相指责。
徐正芳:“老太婆那边就一点钱都没了,你那妹妹就没说给她再留点养老钱?”
刘义:“没钱了,肯定没了,我都搜过了,再说她也不能看着我给人断手断脚吧,当时跟严敬平要的那些钱也是靠的妈,我妹妹的钱也是妈要给我的,她不可能还藏钱。”
徐正芳知道,刘义虽然说对自己阴晴不定,甚至有时动起手,但是对他这个老母亲还算是孝顺的,只是现在他也顾不了自己,最近老婆子身体不好,他也是含糊着照顾,拿自己这个做媳妇的更没必要贴前贴后了。
“要不,咱把妈在拾掇惨一点,拍给严择允?”
刘义摇摇头:“要有用他就回信息了,之前就是你出的主意,让妈吃那个泻药躺床上躺了三天,我真是昏了头了听了你的话。”
徐正芳:“你确定那手机号他还用着?”
刘义:“我确定,每个月我都去查的,没断过缴费,机主就是他!”这一点刘义是很笃定的。
徐正芳:“要不就再试一次,指不定就有用呢!”
刘义只是摇头,他妈什么身体他知道,也就这一两年了,经不起折腾,好歹自己这个做儿子的,不能害自己亲妈吧......
徐正芳像是想到什么,说道:“你不想折腾你老娘身子,我有更好的办法。”
刘义连忙问:“什么方法?”
徐正芳对着他嘀嘀咕咕好一阵,两个人脸上尽是算计。
昏暗的房间内散发着腐朽的木头气味,屋子内略微阴冷,一个老人就这么躺在床上,微闭着眼,呼吸浅的几乎听不见。
突然门被推开,屋外阳光灿烂,争抢着从敞开的门缝往屋内钻,洒了一地光。
“妈,今天好点没?”
老人睁开眼,看了眼站在门口的两人,随即又闭上了眼,头还往里侧偏了偏。
“妈,儿子最近生意忙,没怎么来看你,别生我气,呐,这是正芳给你买的鸡蛋糕,你最喜欢的那家的。”
刘义拎着一个塑料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