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估摸着那道恶意还活着！”

不过三言两语，方相便将黑手的真正身份点出，和小世界内王敬川几人的猜测一模一样，如果顾家和王敬川在此地，定会像过去一样用粗俗的言语夸赞方相。

而且扎克也曾读取过顾家的记忆，听到结论后他本要拍方相马屁，但看到对方的表情出现变化，只好装作耐心继续倾听。

“你知道吗老弟？我很讨厌那些跟上界腐化者一样贪婪的家伙，还有上面那个拿着令箭不干人事的废物首长，都这种时候了还想着内斗杀人，你说他这不是明摆着告诉我他也是同化者吗？可笑！”

扎克配合的向天上瞧去，却得了方相一记白眼。

“别看了，这个马屁不用拍！”方相并没解释什么，心里却想着王敬川和顾家为何不需要自己的脑袋帮忙，无非就是嫌弃自己跟那个老王一样太计较得失，如今凑巧被算计来到此地出任务，他定然不会把命令当回事。

“按照我的想法，那个叫浮世珠的东西并不怎么强，它的能力只有压制和抹杀悬界那些腐化崽种！”方相说话中拿出最后两块巧克力和扎克分了分，这两人如今是盘膝对坐，方相很快吃完巧克力后伸手在扎克身上蹭了蹭。

“它的能量主要来源是沉界石，再结合我二哥的记忆里的信息，它能轻易认主人类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认主状态的它为什么还能被沉界石反向汲取力量，你觉得呢？”

“啊？这个这个！”扎克本来只是迷迷糊糊的听着，对方一个问题打过来属实让他有些懵，但还是立马理顺死路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已经确信沉界石和浮世珠不为天敌，所以不就是因为那道无中生有的恶意？”

——

“蠢货！还无中生有？”

“呃！我顶多是用词不当而已，犯不着骂人吧？”

“你的用词没问题，只是用在恶意身上就不太适合了！”方相又摸出一盒巧克力，犹豫片刻递给扎克一块，“呶，再来一块！”

“呃，谢谢！”扎克接下巧克力，甜度爆炸的巧克力吃两块对他来说已是极限，但一想到绿卡，他还是抱着自己不是人的想法勉强吃下。

“慢点吃，还多着呢！”方相吃的很慢，他喜欢思考的时候来点甜食让自己保持兴奋，“我一直认为那怕世界变得玄幻，猫和猫也不能生出来狗，你说呢？”

“你说的是芝后口中那个所谓的救世主吗？我也觉得不可能！”

“所以那些腐化者竟然生出个人，一个纯洁的人，对救世主的身份不用过多怀疑，沉界石的选择不会撒谎。”方相塞给扎克一块巧克力的同时又问道，“你能生孩子吗？”

“啊？应该…能吧？”扎克哆哆嗦嗦的接下巧克力，也不知是反感巧克力还是生孩子。

“你在问我？”

“能！”

“对，你能，并且还是生的人类，也只能是人类！”方相虽然回答的很肯定，但心里总觉得有一个点抓不住，只听他又说，“我大哥和一个悬界人有孩子，那个孩子你见过，但我们现在都知道我大嫂是个所谓躯壳之身，此外也有很多人类和正儿八经的悬界人有过婚姻，也生出过孩子，所以你认为？”

——

听到方相的提点，扎克只觉得心脏好像被一只大手捏住，他在悬界的居住百多年，却除王敬仙外从没看到一个混种下界，悬界主宰虽没有阻止两界通婚，却严令禁止一切悬界血脉下界，现在看来恐怕是根本下不来。

作为一个入劫的同化者，扎克也清楚所有在上界成家的蓝星人的结局，基本都成为坚实两界友好繁荣道路上的基石，死的不能再死了。

“你这么一说我好像懂了，那就是王敬仙算是人类，这也证明恶意并非无中生有之灵，哪怕不是纯种人类也是半血？”

“不对也不错，你也不算太笨，可你能想到的，我大哥二哥怎么可能想不到，更何况他俩还那么轻易入了对方的套？”方相看到扎克手中已经被蚕食十分之一的巧克力，大方的又递给他一块，“敞开了吃，我这儿多着呢！”

“哦！”

“我认为恶意的前身肯定是那个救世主！但悬界人可以借由躯壳同化人类这点是不是又有些矛盾了？我怀疑你被同化时能够保有自我可能是一个信号，跟你的怕死没关系！”

“不可能，我当人奸的时候做了许多调查才选择同化之路，还有腐化者怎么会发现不了恶意的前身是救世主？芝后也说过恶意的出现无人知晓为何！”扎克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