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死,我也不能被那个老王八糟蹋了。”
旖旎房间内,手脚被缚的韩林目眦欲裂。
他像一条白嫩嫩的蛆,蹭着地毯一点一点靠向最近的衣橱,用脑袋顶着橱门,通过与厨板的夹缝拽出塞住嘴巴的袜子。
“粉身碎骨浑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间。”
“老爸,老妈…孩儿不孝,为了十七年清白之身,只能一死了之。”
“木瓜,这辈子幸亏没让你当我女朋友,不然等你日后成仙作祖,我的存在注定载入华国修仙史姚琪传,真要遗臭万年。”
“爷爷奶奶,姥姥姥爷,每年压岁钱,记得在坟头烧给我。”
“对了,还有沐沐姐,早知道不如便宜你了…”
韩林眼含热泪。
为了不被糟蹋,他唯有以死明志。
他绝不容许自己像另一边坏掉了的付云涛一样,为苟且偷生,忍辱负重。
做不到,死也做不到。
“…我,去了。”
韩林突然一发狠,就要咬舌自尽。
“你以为死了,就能摆脱被糟蹋的命运了吗?”
突然,一身成熟风西装,却被蛮力撕成支离破碎布绺子的付云涛,幽幽开口。
他声音嘶哑,如同哀鸣的小兽,明明对韩林说话,可他的眼神涣散,仿佛一具行尸走肉。
“你…什么意思?”
韩林顿了顿。
付云涛依然目光无神的飘荡,无法聚焦。
“季长峰有句话叫…没死透,还能趁热。”
韩林如遭雷击,几欲咬断舌根的牙齿,猛地僵住了。
瞳孔又缩成针尖。
“狗曰的季长峰…玩的这么花的吗?死人都不放过?”
韩林整个人如坠冰窖,尾巴骨冒着寒气,冷嗖嗖的渗人。
“别人我不知道,但他…我亲眼目睹过,不然你以为我怕死吗?我不怕死,狗曰的季长峰就是个疯批,魔鬼,变态。”
“我不怕死啊,我付云涛也是个天才啊。”
“可他连死人都不放过,都不放过啊…呜呜呜。”
“他还用我家人威胁我…我能怎么办,我能怎么办?”
付云涛上一秒还像个泥塑木偶,下一刻突然精神崩溃,声嘶力竭大吼着,五官因无尽的屈辱而扭曲,额头狰狞的如一条条躁动的蚯蚓。
韩林表情僵硬的看向付云涛。
这个和自己大大小小的摩擦不下于五十次的死对头,这一刻情绪失控的样子,让人心疼。
“那我岂不是注定生不如死了?”
韩林忍不住吸了口冷气。
付云涛突然又安静下来。
韩林刚想开口,耳廓微动,一颗心,砰砰跳动个不停。
有人来了。
“咕隆!”
韩林咽了口口水。
紧闭的房门,嘎嘎敞开。
门外面的光线,将不到一米六的季长峰,影子拉的老长老长。
像匍匐地面的魔鬼。
“哼,差点误了大事。”
季长峰见韩林去掉了嘴里的袜子,眼睛不由眯了眯。
另一个影子,覆盖住季长峰的影子。
是高护法。
寸步不离的跟在后头。
“幸亏来得及时!”
季长峰语气不善斜了高护法一眼。
“这小子果然是个不省心的主儿。”
高护法啧啧看了眼韩林,又看向另一边垂头躲在角落的付云涛,眼底闪过一丝厌恶。
“走吧!”
季长峰走过去,一把抓起韩林。
韩林扭动身体挣扎,破口大骂:“狗曰的季长峰,放开老子,你敢动我一根汗毛,老子做鬼都不放过你。”
“鬼?”季长峰舔了舔乌青的舌尖,“我还没尝过鬼的滋味呢?”
韩林顿时一哆嗦,连忙闭上嘴巴。
惹不起,特么真惹不起。
季长峰拎起韩林,瞥了一眼蜷缩成一团的付云涛,语气幽幽:“接下来我不在的半个月,会定时让人送食物过来,好好活着,别寻短见…”
“别忘了,你家里还有个十五岁的妹妹,叫付云萱对吧?我不介意换个口味。”
付云涛死灰色的瞳孔,剧烈颤了颤,接着抬起头,露出一个似哭非哭的笑脸:“奴,等着您。”
“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