惦念着我,许这两日家中遭逢变故,我心中感觉有些烦闷,吃饭少了的原因。”
凤姐自然知道这里所说的变故是什么,道:“自从蓉哥儿被拉去了秦岭,你这屋里就没个依靠的了,难怪心情不好。”
“也许是我没福吧,虽然侥幸嫁到这样富贵的人家来,可终究是过不上几天顺心日子的。”秦可卿柔声道,这会儿似乎是说到了伤心处,眼里就流下了泪来。
凤姐见状,于是安慰道:“可莫伤心了,你只管在这府里安心住着,吃好喝好,三年时间不过一眨眼的功夫,那时候蓉哥儿也就回来了。”
钗黛二人见此,也是出言来安慰秦可卿,黛玉道:“既然是心情烦闷,那我们得了闲就常来看你,常来坐坐多说些话儿,想必就能舒缓一些。”
秦可卿看着黛玉与她自己眉眼有些神似,便道:“姑姑说的正是我想说的,我也是盼望着你们来时常来这边儿瞧瞧我,我就高兴了。”
而坐在对面凳子上的宝玉正眼瞅着那《海棠春睡图》并那秦太虚写的“嫩寒锁梦因春冷,芳气笼人是酒香”的对联,不觉想起先前在这里睡晌觉梦到“太虚幻境”的事来,正自出神。
忽而看见秦可卿流下泪来,不知怎么竟然也伤心了,跟着流下泪来,对秦可卿道:“想必是那贾瑜进了东府,对你不怎么好,让你受委屈了。”
他这番神态,这番话在众女看来都有些莫名其妙,尤其是黛玉,见宝玉忽然跟着秦可卿流泪,只觉得心里头一阵怪异,却一时想不清楚其中的缘由...
秦可卿还未回话,凤姐这时却对宝玉道:“宝兄弟,你也太婆婆妈妈了,怎么又哭哭啼啼,她不过这么说两句,哪里就到了这般田地。”
凤姐心知自己等人都在东府,而且这东府新换了主人,有些话是不能乱说的。
秦可卿柔声道:“宝二叔误会了,瑜叔叔昨儿才进了府,只说让我和夫人照着先前一样生活,并没有什么为难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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