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有人说:“二哥,那咱们的货怎么办?”
被夜风一吹,领头的二哥头脑恢复了一点冷静,他意识到了什么:“不对!咱们驻扎在这里已经有一段时间了,怎么今晚才撞鬼?”
二哥停下了,伸手把两个同伙也拉住:“我看是冲着咱们的货来的!”
他回头盯着飘过来的血衣女人,抱拳一声道:“蘑菇,你哪路?什么价?”
血衣女人依旧站在那里,什么话也没说。二哥脸上闪过一抹狰狞,“装神弄鬼!”他从怀里掏出一把蝴蝶刀,然后对盘旋在他头顶的咕咕比划了一下:“咕咕,用识破!”
就在这时,他惊讶地发现,一直发出警戒声音的咕咕看向的却是另一个方向。
二哥一愣,然后脸色大变:“不好!有埋伏!”
漆黑的天幕中,烈雀俯冲下来。三人慌忙用手中的匕首和蝴蝶刀对空挥舞,但那只鸟宝可梦的目标却不是他们。只见它划过一道凌厉的弧线,如同一记极长的太刀劈斩。被抢攻的咕咕发出一声凄惨的哀鸣,落下大把的羽毛。
人贩子心疼得睚眦欲裂,趁他们被烈雀吸引注意力,一颗精灵球从背后的草丛里掷出。穿山鼠从精灵球里弹出,它四肢蜷缩化为一个齐胯高的土黄色圆球,径直滚了过来。
当他们注意到不对劲的时候已经晚了,穿山鼠储积好了足够的岩石系能量,把他们三个人齐齐撞翻在地。接着一记地面系的重踏攻击,寂静的夜空响起人贩子们凄厉的惨叫声。穿山鼠调转方向,再次蜷缩为一个圆球,从地面高高跃起,将被烈雀纠缠住的咕咕也撞翻在地。
确认他们彻底丧失了反抗力量后,路诤从黑暗中走出来,低头俯视着在地上疼得打滚的人贩子们。
遭到穿山鼠的地面系招式近身攻击,现在他们的双腿像是泡软的面条那样扭成古怪的形状。他们的腿骨大面积骨折,这种伤势,即使是最好的骨科医生也挽救不回来,只能截肢。
看到有人靠近,人贩子们发出痛苦的哀嚎:“哪个山头的英雄,俺们开条、走沙,混口辛苦饭,啷个惹到你了!”
路诤并不回答,他默默观察着三个男人,叹了口气。以他们的面容看,大概原本是这附近的钢铁行业的工人,因为失业而走上了邪路。
幸依从不远处飘了过来,她注意到了人贩子的惨样,“路诤!你又下那么重的手!”
“如果你知道他们为了谋财做过什么,大概不会同情他们。”
幸依沉默了一会儿:“为什么有人可以为了钱,可以不惜做伤天害理的事情呢?”
路诤心说,穷的呗,要是他们现在拿的是科员待遇,说不定也会满嘴的人权法治。但他什么都没有说,从怀中掏出匕首,在因为痛苦而陷入昏迷的人贩子脖子上各捅了一刀,“愿你们来世都能当上公务员。”
“路诤,你在干什么!”幸依惊呆了。
“当然是给他们一个痛快。”路诤抹去匕首上的血迹:“关都不养懒汉,残疾的低端人口是活不下去的。”
他在尸体上搜出了一把钥匙,走向幽魂之玉指引的方向。
在刚才人贩子们打牌的办公室附近,他找到一间地下车库。他用搜来的钥匙把门打开,拿手电照过去,只见黑洞洞的仓库角落里躺着七八个人,旁边还有一辆卡车。他明白过来,这些人贩子利用废弃工程存储拐来人口,再以卡车来运输。不出所料的话,他们原本工作的地点就是这里。
被手电光一照,那些躺在地上的男女发出惊恐的呜咽声。他们的嘴巴都被封上了强力胶带,手脚被麻绳就近绑在柱子边,绑得死死的。
路诤一路走过去,在最里面的角落看到了一脸惊恐的尚口晴。这家伙一直带着的棒球帽被扯掉了,藏得很好的亚麻色长发现在正披散在肩膀上。
看到走过来的是路诤,尚口晴瞪大了那双滚圆的眼睛,简直不敢置信。
路诤掏出匕首切断了绑住尚口晴手脚的绳子,撕掉缠在嘴上的胶带。尚口晴摆脱了束缚,像是只受惊的狗子似的一下子蹦起来,扑到路诤的身上,哇哇大哭了起来。
尚口晴的身体温热而柔软,不过路诤也没什么可心猿意马的。他拍了拍尚口晴的后背,就当是安慰了,“早跟你说不要接超过自己能力范畴的任务,吃苦头了吧?”
尚口晴连哼了好几次鼻涕,眼泪像是下雨般地滴滴哒哒全流到他的肩膀上了,“小狞,你怎么找到这里的?”
路诤没回答,他继续解救这里的其他人。剩下的六个人中一共四男两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