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之请。”
“记得把推荐票投给在下!”他丢掉了打空的手枪,从怀里拔出冰镐冲了过去。 路诤肩扛着北原希尹,两个人的体重让他下滑的速度越来越快,所幸四层楼的高度不算太高,下面的狼牙和科拿接住了他。 现在他们都站在被卡在电梯井的轿厢上。 路诤和科拿分别指挥帝牙海狮驮起玛狃拉,从里面把二楼的门打开,然后帝牙海狮把他们一个个驮着送出了二楼。 他们小心翼翼地转过一个弯,从二楼的安全出口绕到了中堂。路诤伸头往里一瞧,之前还挤得密密麻麻的中堂大厅已经空空如也了,圣子也不知去向。 “就在这里分手吧,就按之前的计划办,到了甲板上汇合。”路诤拍了一下狼牙的肩膀。 现在的每一秒钟都弥足珍贵,狼牙和细雪立刻带着他们的狗向尾舱跑去,路诤和科拿从工具室找到一盏能用的煤油喷灯,向着甲板上跑。 刚打开门,零下100度的寒风吹过,转瞬之间四肢就沉重得不听使唤,好像被灌入了一层铅。他长长呼出一口气,但白色的水蒸气还没离开多远,就凝结成一层霜,脸上汗毛和皮肤表面的油脂也冻上了,像是戴着一张冰面具。 路诤抬眼看向空中,此刻巨大的环状黑云以地上的冰蓝未来号为圆心在天际形成,如同天空睁开了巨眼,那颗巨大的瞳孔正冷冷地注视着地面。 白色的粉末从天上缓缓飘落,但那不是雪,而是在低温中凝结为干冰的二氧化碳,如果温度更低,氧气和氮气也会凝结,形成更加致命的冰雾。而空洞周围环绕的黑云是高速的冰风暴,一个由低温和风暴组成的绞索已经把冰蓝未来号套在了绞刑架上。 真像是末日审判。 路诤循着记忆奔向甲板上雪地摩托的位置,在路过主炮管的时候,他看见几十个白色的人像立在那里,他们闭着眼睛,浑身覆盖着一层白色,像是一具具栩栩如生的石像。 “是清国石彻的部队,当时急冻鸟来袭的时候,主炮被冻住了,只能靠人力加热。”科拿说,“幸亏他们的努力,地面进攻才被击退了。” 路诤在里面看到了清国石彻的副手,他没有敬礼,低头和这些被冻毙的尸首擦肩而过。 他有什么资格表达敬意或者怜悯呢?这艘船是的每个人都是一样的,他们都是索多玛的囚徒,除非接受圣子的救赎成为义人,否则必将被神的天火化为盐柱。 路诤向前跋涉着,冰蓝未来号甲板上不到两百米的距离简直像是一条水流湍急的大河,他和科拿飞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找到了雪地摩托。 “柴油已经完全结冰了,转轴里的润滑剂也冻上了,电池也报销了。看来只能手动融冰,让柴油机先动起来,用柴油机激活电力加热机械。”路诤趴在地上,伸出一只手,“喷灯。” 科拿把加热用的喷灯打着了,递过去。 路诤拿着喷灯在油箱上烤着,柴油的凝点大概在零下20度,掺了抗凝剂后,凝点大概在零下40度,但在零下100度的超低温环境中,也有60度的温差。 他趴在地上操作着,喷灯喷出的火焰灼烧了他的面部,让他的脸流出汗,这些汗水顺着脖子流进衣领里后又很快冻上,让他觉得更冷,就像是油箱里的柴油那样,外面是热的,但里面还结着冰。 最危险的地方还不在油箱,而是输油管道,一旦操作不慎,外层过热而内层结冰,很可能导致爆炸。 科拿在旁边拖动其他雪地摩托,在冻原熊的帮助下,她把雪地摩托前面的滑雪板拆了下来。这是这种雪地摩托有意设计的,一旦发动机损坏或者因为低温用不了,把前面的滑雪板拆下来就能拼成一架现成的雪橇。 这件事虽然安全许多,但对一个瘦俏的女人来说,同样并不容易。 科拿刚拆下一边的滑雪板,搭话道:“喂,等会你准备到哪里去找急冻鸟?” 路诤手握喷灯前部的蓝色外焰接触管道来回摆动,不快也不满,像是个正全神贯注在手术上的外科医生。 “不是去找急冻鸟,而是让急冻鸟来找我们。船长在我们手上,只要圣子想要拼图的最后一部分,祂就一定会来找我们。只要我们带着祂在北极兜圈子,把时间拖长就行了。当然,前提是急冻鸟有守时的美德。” 这时,甲板那边传来一阵狗吠声,狼牙和细雪带着一大群雪橇犬跑了过来。 科拿刚好把两片滑雪板从雪地摩托上拆了下来。细雪赶忙帮着她一起把缰绳套在了雪橇犬们的身上,狼牙则去甲板另一边放下着陆用的滑梯。 “喂!别搞你们的铁车了,用这个就足够了!”狼牙指着组装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