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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被吓得身体一抖,他们朝那看去,原来只是一阵强风吹过。 青面熊讪讪地说:“我们现在这里有那么多人,就算真有雪女,也不敢来了吧?” “什么雪女!”蝴蝶皱眉说:“应该陷入幻觉才对吧!” 她看向小太郎,“我猜你看到的人就是我。因为我们冒雪走了好几个小时,身上和头发上全白了,所以你才会以为那是什么白纱,亮着的灯笼其实就是头顶灯。我当时在树林边缘看到你的时候,你已经陷入失温了,大脑不听使唤,你以为自己在一边走一边求救,但根本没有,你只是站在原地一个劲的挥手。” 蝴蝶的话让房间内的人安心不少。 “也是,雪女只是一个传说而已。”隼说。 路诤暗暗摇头,他当然不同意这个论断,但去反驳也没什么意义。 “现在是晚上9点。”下城治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表,“我们该安排人守夜了,照惯例,两班制,一班人守上半夜,另一班人守下半夜,你们有意见么?” “没意见。”蝴蝶打了个哈欠,说:“不过作为男人,你不会让女人也参与守夜吧?” 受到父权思想毒害的下城治没有反驳,他看向虎牙丸,说:“我们两方各出两人搭档守夜,怎么样?” 虎牙丸略微想了想,点头同意了。 这样也好,某种程度上说,他们其实是竞争对手,真把守夜的任务完全交给对方,他还真不一定放心。 经过商议,虎牙丸和下城治达成方案,他本人和叫蛇头的少年从现在守到第二天凌晨两点,然后换隼和一个叫子弹的少年守到天亮。除了他们之外,还有下城治带来的土狼犬也参与警戒。 土狼犬虽然是恶系宝可梦,对幽灵系十分敏感,但下城治的那只土狼犬刚出生,大概才5级,用来防备一只高等级的灵体着实让人不太放心。可路诤实在是困了,于是安慰自己说即使土狼犬的战斗力不行,但警戒应该没问题,稍微小睡一下还是可以的。 他叫醒昏睡的伊匪,给她喂了点肉羹和水,然后躺在防湿垫上,合上衣服。 凌晨两点,虎牙丸摇醒了隼,另一边,子弹也接替了蛇头的职责。没有多余的废话,前边的两人钻进睡袋闷头就睡,他们太疲惫了,没一会儿就响起鼾声。 刚钻出被窝的隼和子弹睡眼惺忪,相对而坐。 越是到后半夜,温度就越低,他们只能捧着热水杯,一小口一小口抿着热水取暖。 过了一会儿,子弹小声说:“我出去解个手。” 山顶的风雪犹如武林高手手中的剑,他刚推开一道门缝,就从这处极细微的破绽捅进来,一剑封喉。子弹哆嗦着,从门缝里挤出去,他跑到石屋侧边,拉下裤带准备开闸放水。 这时,一个尖锐的童声从背后传来:“十个娃娃上山来,一个砍柴站雪中,十个还剩九。” 子弹脑袋“嗡”的一声,闷闷沉沉的睡意一下子就被惊醒了。他不敢回头,生怕惊动背后的东西,他压低声音,“谁——!”光是吐出这个字,他就感觉自己用光了全身的力气。 那个声音变得越来越尖锐,像是一个儿童在嘶声裂肺地尖叫:“九个娃娃熬夜深,一个夜半出房来……” 歌词让子弹好像明白了什么,他感觉一股恶寒正沿着自己的背后往上爬,恐惧让他浑身僵硬,犹如一具发条玩偶那样,只能一格一格地扭过身体。他看向自己的背后,却发现那里除了被头顶灯照亮的雪点之外,什么都没有。 子弹望着黑暗深处,刚才他被吓傻了,脑子一片空白,现在才想到可以喊人。 他喉咙蠕动了一下,然而就在这时,那个声音忽然贴在他的正面传来,像是在告诉他一个秘密。 “……九个还剩八。” 房间内,隼伸手摸了摸杯壁,眼前这杯水已经冷了,但出去解手的子弹还没有回来。他推开门,小声喊道:“你解手还没解完么?” 漆黑的夜晚只有“呼呼”的风声。 “子弹……子弹……”隼打开头顶灯,摸黑往前走了没几步,就看到子弹背对着他站在那里。 “傻站在那做什么,没听到我叫你么?”隼暗暗皱眉,他走上去,在子弹的背上推了一把。 被他一推,子弹的脑袋从肩膀上掉下来,砸在地上凹陷了一半,两颗漆黑的眼珠从脸上滚落,红色的嘴唇咧开十分夸张的弧度,像是在尖叫。 “啊!”隼浑身一震,差点摔倒。 等他的头顶灯照在地上,才发现那根本不是什么子弹,而是一个雪人。那雪人的眼睛是两颗泥丸填充的,血红的嘴不知道用的什么颜料。说实话,那并不太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