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千万要跟紧我,否则一旦迷路,可能就再也走不出来了。”
青面熊点头道:“明白,十三号,我一定跟紧你。” 没有表态的只剩下蛇头了,他看了看外面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当然不敢一个人返回或者留在这里,也表示会随他们一起行动。 几人达成共识,他们跟着路诤离开山神庙,一起继续向前走去。走了没多久,他们都看到远处有红色的氤氲,像是地面上点燃了火,还有铜锣、唢呐和歌声从红光升起的方向一起传来。 虎牙丸低声说:“我们是走进神域里来了么?” “更准确的说是鬼蜮。”路诤点了点头,说:“你们有句话说的没错,隼和子弹确实是被神隐了。” 众人都心里生起寒意,他们都听说过神隐的故事,但在那些故事里,被神带走的人从没有能回来的。 天上的雪似乎越下越大,下城治伸手在头上摸了一把,却见落在手上的是一片灰黑色,也没有温度,像是什么东西烧焦后的灰烬。他抬头看去,不知何时起,天上落下来的雪已经全变成了这种灰黑色的东西。 路诤像是不用回头就能看到他的动作,“是烧焦的黄纸。” “黄纸?” “关都这里不是有烧纸钱给死人的习俗么。” 其他人闻言都吓了一跳,“纸、纸钱?” “我们现在正走在阴阳间里。”路诤说:“所谓阴阳间就是人间通往灵界的通道。理论上来说,阴阳间里生活的东西都是灵体。刚才的庙就是进入阴阳间的入口,我们在那座庙里发现了你的土狼犬是因为土狼犬的属性是恶系,阴阳间排斥恶系的精灵,所以隼和子弹被带了进去,而唯独它被留在外面。” “阴阳间?灵体?”下城治的嘴抽动了一下,“这么说,我们是进了死人才能进的地方么。” 青面熊彻底被吓到了,“死人才能进的地方!要不……要不我们还是回去吧?” 路诤扭过头,严厉地看向他,“还记得你答应过我什么?要牢牢的、一步不差地跟紧我!你不想被丢在这里跟一群死人为伴吧?” 青面熊赶紧点头,“明白了,我一定跟紧你。” 下城治脸上却露出几分狐疑,“十三号,你不是武道家么?怎么还懂这种东西?” “我们龟仙流是道家门派,也就是说,我其实是半个道士,超度冤魂当然在我的业务范畴之内。”路诤趁机做思想教育,“等你们毕业做了杀手,要是胡乱造杀业一定会被冤魂缠上,要是不想到每天晚上开灵体趴体,我劝各位好自为之。” 他们都心里发慌,这个时候根本顾不上思考了,路诤说什么他们就信什么。 再往前走,唢呐、铜锣和女人的歌声越来越响。 等走到之前亮起火光的地方,他们看到那里用石碓和木枝搭起了窝棚,一个个窝棚中间围出了一片空地。几十个人站在空地上,脸颊边点着腮红,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前面跳舞的女人。 那个女人背对着他们,穿着和服,头带白纱,根本看不到脸。 她跳着古典的舞步,身体像是柳枝那般没有骨头似的扭动,同时嘴里唱着哀婉的和歌,“郎君可知……妾情似海深……郎君若记得当年誓言……生死未曾分……” 路诤向那看去,两个男人正站在女人背后,正是失踪的隼和子弹。他们坐在椅子上,前面摆着一个巨大的火盆,里面立着一根根白色的蜡烛。两人手捧白色的山茶花和绢布,绢布上用黑色的字写着一个大大的“囍”字。 其他人都被吓呆了,躲在一块石头后面向那边偷看,一动也不敢动。 青面熊用微不可查的声音说:“这是礼堂么,还是灵堂?他们是在结婚,还是在送葬?” “和死人结婚,就是结冥亲,和送葬也没什么区别。”虎牙丸眼睛紧紧盯着那个跳舞的女人,“我猜她就是那个采参女,她不会要把隼和子弹当成当初的那个男的吧?一女两嫁,够贪心的啊。” 路诤用阴阳眼观察着一动不动的隼和子弹,他们没有死,灵魂之火没有熄灭也没有被转移,只是很黯淡,似乎遭到了什么精神控制。 他看了片刻,说:“等会我冲过去,把隼和子弹抢出来,你们带着他们往之前的那个庙跑,明白了么?” 下城治吓了一跳,“喂!十三号,你不要自作主张!” 路诤不理他的反对,比了个手势,径直向前。 空地上的人像是根本没有注意到路诤,表情依旧喜庆,一动不动地看着前面跳舞的女人,只顾着拍手,像是一条条受到控制的木偶。 路诤手里紧扣着灵魂石板,手心不禁冒出了汗。走到前面只剩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