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她的牙齿不停的打颤,嘴里的声音却没有停过。
柳月如母女则高高在上的看着苏月一个接一个的磕头,眼睛里都是得意。
屈辱,任随便一个人看到这番情形都会觉得这个女人简直是贱到尘埃里了,才会给别人下跪磕头。
苏月也知道自己怕是这辈子也不会在柳月如面前抬起头了,可她不在意,因为自己阳寿将近,一个将死之人有什么好在意的。
算起来苏月一共磕了9个头,柳月如才心情大好的叫停。
苏月磕的头昏脑胀,额头处已经有了刺目的血迹。
她跪在地上,双腿发麻的她已经站不起来了。原以为这样就够了,她已经够屈辱了。
为了一件自己根本没有罪过的事她都已经付出这么多了,没成想,她们是有备而来的。
只见苏晴刚才还一脸委屈的躲在柳月如面前,此时已经从包里拿出了一把锋利的匕首递到了苏月面前。
苏月望着那把阳光下照的刺目的匕首,抬起头,一眼看到的就是苏晴小人得志的一张脸。狰狞的像个恶鬼。
苏月不明白凌川为什么会说她的眼睛与苏晴的相像,明明一点都不像,这个女人眼里装的都是凶恶,像是魑魅魍魉一般让人不寒而栗。
苏月凝视着匕首,手却已经缓缓抬起,她的胳膊连带着指节都在颤抖。
割一只耳朵,偿还她从未犯下的罪过,到底是凭什么,凭什么这世界一切的不公平都发生在她的身上。
母亲不爱自己的亲生孩子。
丈夫不爱自己明媒正娶的妻子。
苏月握住匕首的手在不停的打颤,命运如此,她已经无力改变。
倘若一切都苦难都只是为了偿还她从战火中苟且偷生的一条命,她认了。
就当这一切是偿还凌川的吧。
锋利的刀锋已经架在了苏月耳朵与头的沟壑处,轻微一使力就已经殷出了血。一根根毛细血管瞬间爆破,丝丝血液凝聚成滴,顺流而下。
苏月承认,这一刻,她怕了。可怕是没有用的,为了他的孩子她必须坚强起来。
苏月紧咬牙关,双眼紧闭。
别怕苏月,很快就好了,不疼的,不疼的
她反复麻痹着自己,就在自己真的狠下心要动手的那一刻,手中的匕首被一股突如其来的力量打飞,直直的插进石缝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