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汝似已酩酊大醉矣，不妨待酒醒后再行施法之舉，未为晚也。”阿瞒心跳加速，顿时感觉口干舌燥。

“看着我。”安琪命令似的对阿瞒说。

两人目光交汇，阿瞒嗅到安琪身上的混杂的酒香和体香。

“我美吗？”安琪用近乎娇羞的口吻问道。

“我……”这一瞬间，阿瞒感觉自己的感性就要冲破理性。

还没等他自我挣扎，安琪的那美丽脸庞已经缓缓贴近他，两人鼻尖几乎要贴在一起……

“呼！”阿瞒用力将安琪的手从脖子上移开。

“恕在下失礼。”他往后退了一大步。

“安琪……安琪仙子，余心唯思归返人世，然观此情状，似是误投矣。仙子醉态已浓，余岂敢乘危相逼？若此非通达人界之道，余当另觅他途。就此告辞。“

阿瞒转身就想朝门外走去。

“别走。”安琪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哀求。

阿瞒停下脚步，回过头严肃地对安琪说：“仙子，余回归人世之志殷切至极。昔日蒙仙子援手，救余于危难，焉敢对仙子稍有轻薄亵慢之行乎？”

“真是个傻子。”安琪轻声感叹。

无奈地说道：“看你思维清晰、行动自如，却也不像是真傻。”

安琪舒了口气，像是努力让自己清醒一些，“阿瞒先生，你寻的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间？这不就是人间么。”

她继续道，“你看看我这里的人，贪婪、好色、冷漠，哪一点像你说的仙界？”

阿瞒认真听着，安琪的话语像利剑击中他的心脏，恍惚间明白了什么。

安琪看着阿瞒，换了一个严肃的态度，但眼里仍是柔情：“我不知道你经历了什么，或者受到了什么刺激。我真的希望你不要在沉迷你所谓的仙界幻想里。在这个残忍的人世上，像你这样的傻孩子，更要保护好自己。阿瞒，这里就是人间，真的是人间……”话音未落，安琪用尽了最后一丝精力，已然沉沉睡去。

“这里就是人间……”阿瞒反复咀嚼这句话，陷入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