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继续边喝酒边侃侃而谈:说到你三姨奶咱们老家东关屯可是顶顶有名的大出马仙……
听到我爸讲我三姨奶的事,我妈马上从沙发上起来坐到了饭桌旁,也过来听我爸讲了。
我调侃了一下我老妈:你咋这么好信儿呢?
我妈不好意思的说:前面两个我都听你奶奶和你姑讲过,这个我没听过!
我偷笑的看着我妈,我爸继续讲着:以前的农村和咱这不一样,你们也没见过,晚上吃完饭也没意思,就各家在自家当院子玩,或者相互串串门。你三姨奶和你奶是外来户,是从牡丹江嫁到咱东关屯的,在这没几个朋友,她俩就相互串门,每天都是吃完你三姨奶上咱家来唠嗑,要不就是你奶去你三姨奶家玩,反正姐俩嘛!就总在一起玩。夏天这天天黑的晚呀!这上大队挣公分的人回来的时候也没黑天,咱家那时候挣公分的人多,你爷爷你三爷当兵不在家,你二爷是过继过来的老师,你四爷五爷六爷都在生产队挣公分……
我爸没说完我打断了他:啥事挣工分。
我爸解释道:你小孩你不懂!你没经历过那个年代,就是家里的男的去生产队上工作挣工分然后换粮食养家糊口。
我爸接着讲:这天你三姨奶来咱家玩,这不天黑的晚嘛!就都坐在这当院子来玩,你太奶,你奶奶都在门口坐着,就等着你四爷五爷六爷回来,我们小孩就在门口玩呗。不一会儿,离老远就能看见你六爷就驾着马车往回来呀!你六爷好显大气儿,没回回来他不光拉你四爷五爷,他就把这帮干活儿的离咱家近点儿的都一起拉回来,到咱家喝口水然后她们再各回各家。这一会儿就进咱家当院子了!这些人就都下车了,你奶奶给他们打的水,干一天活儿就都累了喝点水歇歇呗。
你奶奶就问:老六呀今天挣多少工分,累不累,吃饭了没有……
你六爷脾气不好脾气直,就说:今天可累屁了,在大队吃了,一会儿再吃点。
那时候的人肚子里都没有油水,饿的快,吃的多。你五爷体格子大,最能吃,窝窝头一顿饭能吃六七个。
你奶奶就给其他人喝水,就相互天天都见面都认识,也不陌生,你六爷拉的都是咱屯子的人,最远也就是这个屯子两头的。然后就有一个人,叫郭三子,长得又高又膀,和你五爷一样,生产队数他俩挣工分多。他我们也天天能看见,他就住咱家西面隔三个院。他下车的时候先点了一根汗烟抽着,然后你奶给她递水的时候他这颗烟就没抽完,他就喝了一口,他一手拿着烟,一手拿着这葫芦瓢,把剩下的水往脑袋上一浇,也不知道这么寸有的水花一下把那个烟给溅湿了,一下就灭了!这烟没抽几口就灭了,他就把烟往地上一摔,踩两脚脚嘴里就带点不干净的词儿,骂骂咧咧的。
我爸瞬间严肃了起来说:这时候你三姨奶,就站起来了,仔细看了看郭三子。
然后抓了一下郭三子的手看了看说:小伙子火气别那么旺,火灭了这人就没了。
这一个屯子没多大,虽说不熟,但是脸都不生都认识点,郭三子就问你三姨奶:这大姐你说啥呢!你这不咒我呢嘛!瞎说呢!我这身体都这么好咋这么说话呢!
你三姨奶不慌不慢的说:小三子,你三天之内必死于虎口。
这郭三子一听急了,开始吼了!在咱家当院子开始骂起来了,骂的这个难听啥都说了。你三姨奶也是说的那么直干什么,给这郭三子一句话干急眼了。郭三子也朝着你三姨奶过来了,当院子都是人,这时候就都来拉郭三子,你六爷,你五爷也从屋里跑出来来劝这个郭三子,就安慰他呗,让他别冲动,然后好说歹说可算把他送回家了。
你奶就来到你三姨奶旁边,跟你三姨奶说:三姐你刚才咋了,咋说这话呢!这人家能不急嘛?能不和你急眼吗?
你三姨奶还慢慢悠悠的说:我这是在救他,他能躲过去他就过去了,躲不过去就就这三天的事儿了!
你奶又问:现在咱这老虎也不多见了,咋能死于虎口呢?
你三姨奶就站了起来说:他就这个命呀!
说完,你奶奶就站起来送你三姨奶,把你三姨奶送出咱家当院,送完你三姨奶你五爷六爷也把郭三子送完回来了。
你奶一下就叫住了你五爷和六爷说:老五老六呀!你俩还得去郭三子家一趟,我家三姐是个出马仙儿,能掐会算,这你们都知道,她的话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你们再去嘱咐嘱咐郭三子,这三天一定注意,别出啥意外了。
你爷爷不在家在部队,你奶奶这当大嫂的